“陳真傳,你看我把誰給你帶過來?”
陳長生低頭看去,隻見那素衣中年跪在地上,一臉惶恐。
“原來是雲龍真人啊。”
陳長生笑道,心裡已然知曉兩人身份。
枯木真君點點頭,指著雲龍真人道:
“我靈飛宗門下弟子無禮,居然想要對真傳下手,好在真傳手段過人,這才沒有釀成慘劇,否則老夫哪怕是自刎於道真宗麵前,也無法洗清罪責啊。”
“如果這家夥終究是對真傳圖謀不軌,真傳大度,沒有與他一般見識,但我等不可不懂事。”
“今日我將他帶來,真傳要殺要剮,我靈飛宗絕無二話。”
“這還有一份賠禮,希望彌補真傳些許……”
說著,枯木真君遞來一個儲物袋。
枯木真君作為元嬰大能,對陳長生這個小輩做出如此姿態,不可謂不低,誠意不可謂不足。
至於對於雲龍真人要殺要剮之事……
那隻能當做一句客氣話來聽了。
總不能真的當著枯木真君的麵,殺了其門下弟子弟子吧。
用枯木真君的話便是——“那太不懂事了”。
陳長生自然不會拂了這個元嬰真君的麵子,接過了儲物袋,也沒看,就笑著回答道:
“真君說笑了,雲龍真人雖有過對我出手的想法,但終究沒能付諸實踐,饒他一命便是。”
聞言,不論是枯木真君還是雲龍真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元嬰真君身份尊貴,道真宗真傳身份難道就不尊貴了嗎?
陳長生若是真要殺了雲龍真人,除了讓外人覺得陳長生刻薄一些,也枯木真君也不能說些什麼,說不準還要說一句:“殺得好”呢!
道真宗真傳的身份不能讓其無所顧及。
但能在其占理的情況下,怎麼都不會吃虧。
“不過……”
陳長生頓了頓,認真地說道。
“我覺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枯木真君聞言,臉上沒有什麼變化,而是問道:
“陳真傳打算如何?”
陳長生看了看雲龍真人,又看了看枯木真君,道:
“在雲龍真人之前,我也曾與貴宗結怨,真君可知曉?”
“哦?,我靈飛宗還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請真傳但講無妨。”
枯木真君還真不知道。
能入他耳的,起碼是個金丹。
陳長生在東域斬殺春和景明之事,根本驚動不了枯木真君。
陳長生簡單解釋了一下當初春和景明之事。
枯木真君笑道:
“真傳殺得好!這樣視凡人,視修士生命為不顧,自私自利的小人,是我靈飛宗之恥。”
“哪怕真傳不殺他們,我也要誅殺他倆,以正門風。”
說著,他狠狠地看向雲龍真人。
“看看你管理下的靈飛宗,門下弟子都如何了?”
陳長生繼續道:
“故此,我希望雲龍真人前去東海斬妖,以慰死於敖坎手下的無數生民。”
“若是雲龍真人能斬殺五頭東海妖族,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