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隻是血道真諦,自然不可能讓陳長生恢複如此之快。
但陳長生在領悟血道真諦之前,便能用服食神通恢複傷勢。
如今即使胸口被洞穿,陳長生也能在其二者的加持下,飛速的恢複傷勢。
雲嶼留在陳長生胸口傷勢上的法力、真諦殘留,在服食神通前,頃刻間便被煉化。
“再來。”
陳長生說道。
再次取出帝流漿,一口吞下,服食神通煉化,恢複自身法力。
緊接著提劍便向雲嶼衝去。
雲嶼見陳長生如此迅速就恢複過來並且再度攻來,心中不禁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
“人族就是人族,就算恢複一些又有何用?”
他嗤笑道。
“不過是多費幾下功夫罷了。”
“滋滋……”
周遭的雷海再次泛起波瀾,雲嶼麵色一白,體內的法力又消耗了一大截,而成果便是數之不儘的雷蛇從雷海中飛出,向陳長生纏繞過去。
眼見陳長生被雷蛇包裹住,雲嶼心裡一鬆,雙手虛拉,一把長弓虛空生成,出現在他手中。
雲嶼想要故技重施,如上次那般再次將陳長生“射殺”!
可陳長生之前在此吃過了一次虧,怎會毫無防備?
隻見雷海中央,十多把散發著金光的法劍飛出,落在四周。
雲嶼瞥了一眼,發現都隻是一些二階法劍。
他心裡有些疑惑,且不說這二階法劍對於他們的這個層次的戰鬥有何用處,就說這二階法劍是如何穿過他那雷海而不毀的?
雲嶼的雷海說強不強,對於陳長生沒有什麼威脅,隻有雷蛇的纏繞或許能夠影響陳長生一二。
但那是陳長生。
對於尋常的金丹真人,這雷海也是一個致命的東西,他們在雷海中也隻能存活數息時間。
更彆說這些才二階的法劍了。
不過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雲嶼也沒時間多想,隻是一個念頭掠過,便將其拋之腦後了。
無非是將法力覆蓋在法器上的小把戲罷了。
手中長弓的威勢愈發強者,雷霆之力不斷外溢,形成如水一般的雷漿,滴到地上,將地麵灼燒出一個個小洞。
雲嶼屏息凝神,死死地盯著陳長生的身影。
隨後。
金光大作!
一瞬間,剛剛被雲嶼忽視了的二階法劍們,在同一刻散發出強烈的金光。
金光相互連接,形成一片蛛網一般的罩子。
金光之下,雷海消散,雷蛇也見了蹤跡。
雲嶼隻覺得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壓在身上,他雙手用力,勉強維持住了手中的長弓。
可當雲嶼抬眼再望去的時候,陳長生已然不見了。
“他去了呢?”
他連忙舉著弓,扭向身後。
身後也沒有。
“唰!”
在他的側麵!
陳長生提著月華劍,宛如提著一輪彎月,陰寒清冷的白光照亮了整個大殿。
劍鋒之上,幾點清冷的水跡粘在劍上,散發著厚重而又陰寒的氣息。
太陰真水,一元重水!
劍道長生!
生光神通!
服食神通!
這一刻,陳長生手段儘出,他所有的力量都被加持到了這一劍上。
一劍斬下。
“滋滋滋……”
雲嶼的半邊身子被斬斷,傷口光滑平整,但卻時不時地,冒出絲絲電弧。
掉在地上的半邊身子迅速融化,頃刻間就化作電光,在金光大網的鎮壓下消失不見了。
但另外半邊身子,卻迅速溶解充足,向遠處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