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和陳長生是同輩,但在當今的四宗之內,算得上老資曆了。
又因為他們年輕時曾有過些許淵源。
於是在坐上前往中域的靈舟後,幾人便在靈舟上熟絡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團體——
梁國都計劃舉國搬遷了,倒也沒有再分四宗的必要了。
來到中域,也不可能給他們分一國之地,讓四宗分彆占據一方,再者,四宗單獨拎出來任何一個,在中域都算得上弱小。
故此,四宗的合並便成為了隱約之間的一個共識。
四人邊走邊聊,很是火熱。
先前他們再次見到了陳長生,雖然隻是遠遠地望上了一眼,但也足夠他們追憶往昔,感慨萬分了。
昔年“同台競技”的“同道”,變作了名震天下的人物,其中滋味,唯有親曆者方知。
“且慢。”
忽的,蕭瀟抬起了頭,伸手打住,看向前方。
“怎麼了?”
雲中鶴問道。
蕭瀟一指周圍蔥蔥的林木和潺潺的流水,說
“我是水木雙靈根,對於水脈和林木的感知較為敏銳。”
“如今這些景象看起來還算茂盛,但我能感知出來,水靈之氣和木靈之氣大多都流逝殆儘,這些水流和林木,不久後便會乾涸枯萎。”
“現在是其最後的繁盛了。”
蘇星宇聞言,扭頭看了看他們的來時路,問
“那先前我們走過的地方,其水木之氣可有變化?”
蕭瀟回答
“先前的水木之氣還算正常,到這裡有了明顯的變化。”
說著,蕭瀟一指前方。
“不出意外的話,前方便會有變故,正是這些變故,造成了水木之氣的流逝。”
“等一等。”
蘇星宇補充道
“不止是水木之氣,我們腳下的土靈之氣也消散了許多,遠低於正常水準。”
“那便是前方發生大型天災了。”
熊九天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吧。”
四人當下不再遲疑,當即騰雲駕霧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沒過多久,眼前的景象便緩緩發生了變化。
從林木逐漸從翠綠變得焦黃,底下的流水變得渾濁,許多沙土混雜在其中。
“我們先前經過的地方,很快就會變成這樣子了。”
“而這都是自然的偉力,循環有道,以我們的能力,沒有辦法化解。
蕭瀟麵露悲痛,似乎在可惜那些繁茂的林木。
雲中鶴道
“這便是陳長生要做的事情,我們隻需要找出問題上報便是了。”
幾人聊了幾句,便再度前行。
大致行了三天時間,流水漸漸趨於乾涸——這裡是河流的上遊,是彙入先前河流的幾個支/乾流之一。
(一般來講,支流乾流就是誰最長,誰就是乾流。他們幾人沒功夫勘察這些東西,所以不確定是支流還是乾流。)
蕭瀟一行人就順著水流乾涸的方向走。
流水的周圍,從林地變作草地,在變作戈壁,荒漠……最後黃沙遍地。
至此,河流終結了。
但麵前的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四人飛在沙漠邊緣,遠遠望去,除去白茫茫的沙地,什麼都看不到。
“沙漠在擴張。”
蘇星宇說道。
“沙漠擴張,破壞了外界的自然輪回,這片區域變得乾涸,從而形成連鎖反應,從局部變作了整體性的旱災。”
熊九天坐在他的赤火熊上,抬手感受著的熱烈的陽光,感到有些口渴。
於是取出一瓶水猛飲一口,隨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