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事。
陳長生安安穩穩地封禁了餘下的旱災之源。
雖說能夠形成旱災之源的地方,必然有其神異之處,往往為某個宗門,某個勢力所占據。
並且這些勢力也從中獲取了不小的收益。
但在陳長生的“一意孤行”之下,這些勢力宗門還是“心甘情願”地獻出自家的靈地(旱災之源)。
大致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陳長生便處理完一切。
接下來要做的,也就隻剩下改善環境了。
多種樹,少破壞生態,再加上修行者的偉力,幾十年後,此地絕無發生旱災的理由。
當然,若是發生自然循環以外的變故,那這些東西都是無用之功。
但這些意外,陳長生也沒有辦法防備,如今這個情況,已經是儘人事了。
唯一的遺憾是,苦了這一代的修士們。
搬遷到中域的這這一批梁國修士,在這件事情上已經耗費了十多年的光陰——算上前往中域花費的時間。
未來,他們改善環境,也是幾十,上百年的苦工。
這批修士的修行進度會被極大的拖延,而收獲便是——道真宗化神尊者允諾他們一個安身之處。
為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後輩。
多少人願意,多少人不願意,誰又說得準呢?
……
當陳長生處理完眾多必要事務後,他總算鬆了一口氣,心裡沉甸甸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回到夏國,陳長生緩緩地踏上了靈舟。
靈舟如往常一般,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仿佛在等待著他的歸來。
剛一登上靈舟,隻聽得一聲“嘎吱”,靈舟主艙的艙門緩緩打開。
陳長生定睛一看,隻見一個身影從艙門中緩緩走出。
那是白慕道,她的出現讓陳長生不禁愣了一下。
白慕道看到陳長生的反應,不禁捂嘴輕笑起來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一般。
陳長生回過神來,微笑著說道
“確實有些驚訝,沒想到你居然回來了。”
白慕道走到陳長生麵前,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優雅地翹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長生
“這本來就是我的靈舟,我回來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陳長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在白慕道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兩人相對而坐,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過了一會兒,白慕道打破了沉默,她慵懶地問道
“你這些年的收獲如何?”
接著,她似乎想起了想,又特地補充了一句。
“我是說在旱災處理方麵的。”
陳長生將這些年勘察水脈的結果大致講了一遍,又說了下自己封禁旱災之源,讓梁國修士們去修複環境的計劃。
白慕道聽完陳長生的話後,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然後評價道
“雖然這算不上多麼精妙的手段,但也算是比較妥當的做法了。”
陳長生見白慕道如此評價,心裡也頗為認同,看向白慕道,忽的好奇起來白慕道這些年去做了什麼,便開口問道
“那你這些年去探查的結果如何呢?有沒有找到道真宗留下的蛛絲馬跡?”
白慕道聞言,抬起手來輕輕扶住額頭,緩緩地搖了搖頭,回答道
“很遺憾,我並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道真宗的線索。你們道真宗的行事風格實在是太過縝密了,就好像沒有留下任何尾巴一樣,讓我根本無從下手。”
陳長生聽後,眉頭時而微皺,時而舒緩。
片刻後,他嘗試反駁道
“會不會是道真宗根本就沒有做手腳呢?雖然說道真宗確實有製造災害的動機,但也不能排除它其實是災害的治理者這一可能性啊。”
白慕道這次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反駁陳長生的觀點,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陳長生所說的話。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