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眼神中帶著警惕,看向白慕道。
“道君是誰?紫陽真君嗎?”
白慕道輕笑一聲。
“不是他,還是是誰呢?”
“道君是你們天道盟的首領?”
“自然。”
陳長生沉默了一下,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白慕道親口說出,還是讓人感到幾分震撼的。
道真宗宗主要推翻道真宗,當真是可笑。
隨後,他突然對白慕道說道:
“等我回梁國辦完事情,就去道真宗向尊者揭發你們。”
“嗯?”
白慕道一愣。
隨即她反應過來,輕輕一笑。
“嗬嗬,你去找尊者,尊者他信你嗎?”
“你覺得尊者是相信你這樣一個半路加入道真宗的修士,還是相信道真宗的尊者?”
“況且,雲水澗的覆滅,根源還是在於尊者的布置。”
“不管你心裡對此介意與否,尊者心裡都會對此介意。”
“道真宗製造災劫之事若是一直瞞著你,道真宗一路供養你至飛升,尊者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
“但如今,你半路‘叛出’道真宗,和反賊天道盟拉扯不清。”
“尊者不會再相信你了。”
“為了道真宗的傳承,為了全天下的安寧,尊者一定會殺了你。”
陳長生皺眉,反駁道:
“不是我與天道盟糾纏不清,是你們一直與我糾纏不清。”
“有區彆嗎?”
白慕道笑道。
“道真宗讓你殺天道盟修士,你殺了嗎?”
“你和元貞沒有大打出手嗎?”
“你在元貞死後,沒有躲藏十多年嗎?”
“你說,你若是尊者,你會相信你嗎?”
白慕道早就看穿了陳長生的虛張聲勢,若是陳長生心裡沒有擔憂,早就直奔道真宗而去了,何苦在外隱姓埋名如此長的時間?
如今的陳長生和弘農尊者,就像是囚徒困境一般。
誰都不能相信對方,也不敢賭對方相信自己。
就像是推開一扇從未打開過的門一般,誰也不能確定,門後的究竟是災難還是福源。
最好的選擇就是維持現狀,誰也不推開那扇門。
“你們真卑鄙。”
陳長生說道。
“相比於道真宗,我更加討厭你們天道盟。”
“即使道真宗製造災禍,間接導致了雲水澗的覆滅,但總比你們這群見不得光的老鼠要好得多。”
弘農尊者是拉扯下天魔不錯。
但天魔早就磨滅在陳長生的手上。
後續的一係列悲劇,除去天魔的一個誘因之外,更多的是玄暉沒能堅守住自己的道心。
道真宗最初的布置,是沒有打算毀掉雲水澗的。
但天道盟卻是確確實實地在針對陳長生。
“我們不是老鼠,我們是隱藏在暗處,終可燎原的星火。”
白慕道搖搖頭。
“你不懂,篳路藍縷之際,用些計謀是正常的,任何組織壯大的初期,都是這般樣子。”
“哼。”
陳長生冷哼一聲。
“懶得和你爭辯。”
“白蓮真君,你來找我又何事?有事便快說,無事的話,我便離開了。”
“門內後輩還在前麵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