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繼續說道:
“往後的事情,都能在那場正魔之戰中留下伏筆。”
“我雲水澗祖師玄暉被九陰偷襲,留下暗傷,以至於修為久久不能突破。”
“正魔之戰中鬼靈門失敗,九陰弟子紅蓮逃走,伺機報複我雲水澗。”
“我之故鄉為紅蓮所屠戮。”
“和我出自同鄉的師妹也死在紅蓮手上。”
“玄暉被紅蓮蠱惑。”
“最後我雖去殺了紅蓮,可這也將我引出了宗門,玄暉趁此殺了所有人。”
“除此之外,在正魔之戰中,靈獸宗的龍右,也是你們先前聽聞的那名元嬰真君,他,連帶我在內的七人一起,組成了所謂的梁國七子。”
陳長生的語氣中帶起了幾分自嘲。
“也正是那一日,龍右為我等下了判詞,早先不以為意,聽後一笑了之。”
“如今。”
“一一靈驗。”
“回想起過往,我這一路走來,又該如何評價呢……”
陳長生似是觸景生情,將自己的過往說與祝月蓮二人聽。
又似是心生困頓,自言自語,捫心自問。
二女一時間也沉默了。
“陳兄,天意如此,你何苦來哉?”
忽的,一道聲音從靈獸宗山門內傳來。
一襲白衣,神豐氣朗的青年緩緩走出。
“六七十年未見了,陳兄為何變得如此幽怨?”
陳長生看向青年,臉上勉強露出幾分笑意。
“非是幽怨,唯歎息爾。”
龍右笑道:
“即是歎息,便是心有不甘,留有遺憾。”
“故而,陳兄,你可怨乎?”
陳長生疑惑道:
“怨?怨什麼?”
“怨這天,怨這地,怨這天道無情,怨這命運無常。”
陳長生道:
“固所怨也,為之奈何?”
龍右哈哈一笑,道:
“這天意,總是希望世間所有人,都按照它安排好的方向去行事。”
“可是天無情而人有情。”
“故而總有人想要逆天。”
“奈何,命數有常。”
“你見一方乾旱,引水來救,看似解了乾旱之危,實則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又有一地沒了雨水滋養,淪為旱地。”
“這世間無奈,皆是如此的道理。”
陳長生看向龍右,問道:
“這些道理我懂。”
“但是,聽你的意思,應當不是想要勸我順應天道吧?”
龍右笑道:
“自然不是。”
“陳兄,我有一法,可助你不順天意。”
“哦?”
不順天意,這可是弘農尊者都做不到的事情。
龍右則是繼續說道:
“這同樣,也是我喊你回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