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任誰看,墨山都不像是一個好人了。
氣息也變得邪異,但修為卻是噌噌地往上漲,如今差不多二百六十歲的他,居然已經達到金丹金丹中期巔峰。
若是好運破掉了瓶頸,便是後期的大真人,若是好運再進一步,便能在死前嘗試一番結嬰,看看自己能不能成為,足以被記入世界曆史的元嬰真君了。
憑借著這數量眾多的血屍,墨山倒是有了不小的名氣,死在他手上的金丹後期也不止一個兩個。
現在,他已經是這一片鼎鼎大名的大魔頭了。
遠處忽的傳來了鬥法波動。
墨山抬頭望去,估算了一下遠處的氣息水平,感覺還在他的處理能力範圍內,便揮手將血屍收入養屍袋中,閃身飛去,看看能不能湊個熱鬨。
墨山所為的僅有二事。
一是攻打中域,報複道真宗。
二是尋覓資源,助力自身道途。
可剛飛到一半,一股通天蓋地的威壓便出現在高空上,令他身形一頓。
隨後一個仙氣飄飄的白衣修士顯露出了身影,對著底下輕輕一按。
遠處鬥法的幾人中,魔修的身體的瞬間爆裂開來。
得到幫助的幾個正道修士忙拱手道:“多謝真君相助!”
墨山看不到魔修身體爆裂的場景,但他卻認得天上的那個人。
若論近些年,中域南域戰場中,誰的風頭最盛,那便是這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道真宗高徒,蕩魔真君陳如龍。
年紀比墨山大兩百歲多些,但修為卻高了一整個大境界,已然是元嬰中期的大高手,據說距離元嬰後期的大真君之境都差不了多少。
墨山當即轉身逃命。
陳如龍對幾個行禮的正道弟子擺擺手,溫和地笑道:
“周圍來了不少魔崽子,且讓我打掃一番。”
話音剛落,陳如龍輕輕揮了一揮手,幾道流光飛向不同的方向,其中之一便是朝向墨山。
墨山召出血屍阻擋,報廢了十二具血屍,但成功地活了下來。
陳如龍對此來了興趣,剛剛他並未用全力,隻是隨手一擊,見被擋下,便想要再度動手。
可剛抬起手,便抬頭看向天空中數道氣機鎖定了他。
“原來是個陷阱啊。”
他自信地想。
“不過無妨,全殺了便是了。”
隨即他對著底下的幾個正道金丹指道:
“那便有個魔修擋下了我的一擊,但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你們去把他殺了吧,我這裡將會有大戰,殺了他之後,便不必再回來了。”
說罷,陳如龍飛入雲層之中。
幾個正道修士開始追殺墨山。
聽著天上傳來的響動,又看了看身後緊追不舍的幾個修士,墨山的心裡忽然湧現出了一個瘋狂至極的想法。
他當即停下了動作,將血屍儘數放出,組成陣法,和趕來的正道修士們戰至一團。
“隆隆隆”
鬥法的波動並不小,時不時就有術法落空,打在地麵上,留下一道道大坑。
凡人們用了幾十年修好的官道被修士們的餘波在幾息的時間中被打碎。
有過往的行人匆匆而逃,卻仍被波及,隨後屍骨無存。
戰鬥的爆發,支援,突變,以及對凡人的波及。
這一切的一切,在過去的三十年中,在中域南部近乎三分之一的土地之上,一次又一次的演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