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喀嚓哢嚓哢嚓……”
城主府某個昏暗的大殿中，傳來四道脆裂的聲音。
“爺爺……這……”大殿之前，武戰雲的孫子武脩猛地站起來，震驚的道：“爺爺……不得了了，是……應該是……”
“不是應該，是一定……”武戰雲的臉色有些不佳。
他從蒲團上站起來，並沒有用神念直接掃視大殿後麵的情形，而是帶著武脩，親自一步步的走到了那大殿後麵的一個隔間裡。
這隔間不大，上麵垂落著十幾顆明珠。
煌煌光線之下，是一個桌子！
高高的桌子上，放著一百二三十枚玉牌。
這些玉牌，都是弟子們的命牌。
而此時此刻，靠近前麵的四個玉牌，已經碎裂了。
還是在一瞬間碎裂的。
命牌碎裂，代表命主隕落。
“死了……”武戰雲的眼皮猛地跳動了幾下，他道：“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嗎？”
“知道！”武脩道：“楓花師伯帶著他們，一共十二人前往城北追擊賀平生去了……這……難道說，這四個人，是被賀平生那狗東西給斬殺了？”
“可這怎麼可能？”
“賀平生才地仙期一層，他們可一個個都是天仙呢！”
“而且還這麼多人？”
武脩感覺自己渾身冰冷。
渾身冰冷的哪裡隻有他武脩？旁邊的武戰雲，更是如墜冰窟。
“怎麼不可能？”武戰雲雖然內心冰冷震驚，更是充滿了恐懼，但是他說話的時候，還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一般情況下，地仙期一層越級戰鬥天仙，那都是一頂一的逆天之人！”
“能夠越階斬殺的，幾乎絕無僅有！”
“如他這般，一人麵對多人還越階斬殺的，隻能說，他身上借助了外力！”
“或許有了不得的仙器！”
“也或許，有逆天的符籙！”
“但不管哪一點，這廝都堪稱恐怖了！”
武脩問道：“那我們怎麼辦？爺爺……”
他話音剛落，武戰雲麵前的命牌，又哢嚓哢嚓的開始碎裂起來。
一個！
兩個！
三個！
兩個呼吸的時間內，碎了八個。
噗……
武戰雲這次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激蕩，再也無法裝作沒事人一樣，他猛地一口金色的神血噴了出來。
染得整個桌案，一片金黃。
“爺爺……爺爺……”
武脩趕緊扶住了他。
武戰雲穩住身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轉過了慘白的臉問道：“他們一共去了多少？”
武脩道：“一共去了十二個，全……全部……”
接下來的話，武脩沒有說下去，他相信爺爺已經聽懂了。
“唉……我悔啊……我好後悔……”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果然是每一段因果，都是有因有果！”
“唉……”
武脩問：“爺爺你彆老歎氣了，咱們怎麼辦？”
武戰雲道：“還能怎麼辦？”
“老夫當初發過天道誓言，不會對他出手！”
“咱們……隻能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