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神情陰冷,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樸不了來到那個什麼陳老麵前,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了過去,直接將陳老抽倒在地,怒斥道:“你放肆!”
這一幕直接讓眾人傻眼了,一群士紳立馬將陳老扶了起來。
陳老氣的全身發抖,剛要說話,卻聽見樸不了扯著尖銳的聲音說道:“太孫殿下到了,爾等還不叩首!”
話音剛落,朱雄英帶著張月和朱允熥走了出來,朗聲道:“你口口聲聲說孤之錯也,孤倒想聽聽到底是哪裡錯了?”
張度看到太孫,又看到自己的女兒,那是又驚又喜,連忙跪在地上叩首道:“臣鳳陽知府張度叩見太孫殿下,叩見太孫嬪!”
張月看到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磕頭,一時竟有些難為情,剛要說話,卻被朱雄英攔了下來,故意大聲說道:“小月,你現在是太孫嬪,就算是你父親給你磕頭,也是你應當受的!”
張度跪在地上繼續說道:““臣不知太孫殿下和太孫嬪駕到,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孤要讓你們都知道了,哪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好戲!”
說罷,瞪著李新和仇正冷聲道:“是吧,崇山侯,安慶侯,兩位侯爺剛才可是威風極了,不愧是鳳陽的勳貴!”
李新和仇正跪在地上,抖若篩糠,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太孫竟然來了,想到剛才說的話,做的事,頓時驚恐萬分。
“殿下,臣胡言亂語,請殿下恕罪!”
“恕不了罪!”
朱雄英神情冷峻的說道:“滾一邊跪著去,你們倆的事一會再說!”
說罷,來到那個陳老麵前,繼續問道:“你剛才說孤之錯,今天當著鳳陽百姓的麵,你說說孤有什麼錯,把孤說服了,不治你的罪,不然你這把老骨頭今天得留在這!”
陳老聽後,眉頭緊皺,但並沒有太多緊張,反而十分坦然的說道:“殿下在鳳陽此舉乃大錯也!”
“說明白點!”
朱雄英瞪著他,問道:“錯在哪裡?”
“殿下不該推行士紳一體納糧的改革,士紳免稅乃千年以來,曆朝曆代實行的國策,是朝廷賜予的恩典,從來未有更改,若士紳也要服徭役,也要納稅,又與平民有何區彆……”
陳老義正嚴辭的說道:“若是與平民一樣,那寒窗苦讀,考取功名又是為了什麼?”
朱雄英聽後冷笑道:“聽你說話一套一套的,以前是個當官的吧!”
“老朽陳懷,曾官至監察禦史!”
“怪不得呢!”
朱雄英問道:“你考取功名為了什麼?”
陳懷拱手道:“自然是為朝廷分憂,為百姓謀福!”
“那孤改革算不算為百姓謀福?”
“這……”
陳懷愣了一下,立馬強行解釋道:“殿下,這曆朝曆代也沒有士紳納稅的規矩!”
“那就從大明朝開始,從孤開始!”
朱雄英神情嚴肅的說道:“孤就是要敢為天下先!”
“殿下若一意孤行,必然會動搖國本!”不愧是禦史出身,這種找死的話都敢說。
朱雄英卻不打算拿這話治他的罪,反而說道:“你放心,大明朝有洪武爺在,誰都動不了!”
“孤不殺你,回去後用你們能想到的所有辦法來阻止孤的改革,都說讀書人的筆厲害,殺人不見血,得罪讀書人就會遺臭萬年,孤想試試到底是筆杆子厲害還是刀子更鋒利!”
說罷,不在理會這個腐儒,轉身來到李新和仇正麵前,冷聲問道:“你們倆剛才罵的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