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眉頭一皺,小聲問道:“徐王才剛剛就藩,不會犯什麼錯了吧?”
最近地方官向朝廷告發許多藩王不法事,李景隆自然也聽說了,萬一徐王犯了什麼錯,太孫還能護著點,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可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那就另當彆論了,就算不廢不殺,恐怕以後也不會好過了。
老爺子疼兒子,雖說最疼朱標,但其他兒子也疼,但孫子卻隻疼朱雄英一個人,朱高熾也勉強算一個,其他孫子就算了。
“這個事,不好說,曹國公,我勸你還是彆問了……”
解縉嚴肅道:“在下也是為你好!”
李景隆見他副語氣,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立馬告辭。
剛走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說道:“解老弟,聽說秦淮河畔最近來從江南來了幾座花船,船上的姑娘才貌雙全,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本公打算晚上去聽聽小曲,不知解老弟可有雅致……”
解縉頓時心中一喜,但還是故作猶豫,這種事他又不能直接答應,身為內閣輔臣,太孫的左膀右臂,還是得矜持一下。
想去又不好意思說,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李景隆這種人精,哪裡看不出他的意思,故意說道:“既然解老弟不方便,那就改日吧,隻是啊,這些姑娘都十分仰慕解大才子的才華,哎……實在可惜了!”
眼看李景隆不上道,解縉有些急了,連忙說道:“既然曹國公誠心相邀,在下若是拒絕,豈不是傷了你我之間的感情……”
“不過啊,我隻聽曲,至於其他事,那就免了吧!”
解縉,真他媽可能裝……
李景隆心中罵了一句,嘴上卻說道:“就是聽曲,也沒有其他的事……”
解縉滿意的點點頭,欣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老李一副鄙視的眼神,甩了甩袖子,嗬嗬一笑……
……
東宮!
朱雄英正眯著眼睛,躺在老爺子專屬的躺椅上曬太陽,手上還拿著大蒲扇扇風。
而老爺子已經走了過來,樸不了連忙提醒道:“殿下,皇爺來了!”
“來就來唄!”
朱雄英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替孤給他老人家磕一個就成!”
“這……”
樸不了為難之際,老爺子已經走了過來,他立馬跪下叩首,“奴婢叩見皇爺,聖躬安!”
老爺子壓根不沒理會他,瞪著朱雄英問道:“文玨呢?”
“婉兒帶著玩呢!”
朱雄英笑道:“皇爺爺,孫兒都馬上走了,你咋也不關心我一下……”
“關心你啥?”
“你是不知道吃喝還是不知道擦屁股!”
老爺子走過去踢了一腳,沒好氣的說道:“起來,把文玨帶過來,咱想他了!”
朱雄英嗬嗬一笑,立馬從躺椅上爬了起來讓給老爺子,吩咐樸不了去帶朱文玨,自己則坐在一旁拿著蒲扇給老爺子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