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確實有了戰意,但新政還沒穩定,現在還不是打仗的時候啊!”
朱雄英感慨一聲,科技院,海軍,五大營,前前後後砸進去這麼多錢,到現在為止還沒看到價值,這心裡難免有些癢癢。
詹徽思考片刻,立馬說道:“陛下,依臣之見,朝廷可以不戰,但不能不備戰啊!”
朱雄英坦然道:“嗯,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自新朝以來,陛下忙於新政,無心戰爭,但臣認為,當常有備戰之心,操練兵馬,用於將來開疆拓土!”
朱雄英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對練兵也有一套啊?”
詹徽笑道:“臣慚愧,並不通曉練兵之術,但涼國公是咱們大明的軍神,軍中的常勝將軍,練兵這種事,必然有所心得!”
藍玉頓時來了興趣,直言道:“陛下,其實所謂的練兵並沒有多難,軍中練兵多是一些日常操練,什麼騎術,槍術……那些都是次要的!”
“其實,真正的精兵強將,都不是操練出來的,而是從一場場真刀實槍,你死我活的戰鬥中拚殺出來的,往往一名新兵參加兩三次戰鬥,還能活下來,那就已經算的上精兵了!”
“什麼是精兵?”
“戰場上不怯戰,麵對敵人,知道往胸口捅,知道往脖子砍,知道用什麼方法能最快的弄死對麵那些狗日的,這就是精兵!”
“平時操練再好,沒什麼用,上了戰場腿肚子打轉,那手中的刀子都不知道往哪招呼,這種事臣見過太多了!”
“要練兵,要想練精兵,最好的方法就是上戰場玩命,刀頭舔血,長槍見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談起軍事,藍玉那真是如數家珍,十二歲就跟著姐夫出來劫道,沒有人比他更懂如何去砍人。
朱雄英聽後隻是用眼神死死的盯著二人,盯的二人心裡發毛,甚至有些害怕。
朱雄英的那眼神和老爺子當年實在太像了。
“你倆在這說了半天,又是備戰,又是練兵,說到底不就是想讓朕發兵打仗嗎?”
二人見心思被戳破,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也不敢回答皇帝的話。
朱雄英緩緩起身,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說道:“大明朝的軍神,大明朝的兵部尚書,你倆過來給朕在地圖上指指,哪地方能練兵!”
二人相視一眼,有些心虛的走了過去,朱雄英站在二人身後,雙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說道:“朕數三個數,當數到三,你們倆要同時指出心中所想的練兵之地,誰要不指,拖出去仗二十,罰俸一年!”
“一!”
二人立馬抬頭,仔細的查看著地圖,進宮前是商量著一起給皇帝說說,該打仗了,可沒商量打哪裡啊。
“二!”
二人將目光分彆投向兩個方向。
“三!”
隨著皇帝最後一聲,二人同時伸出手指,指向兩個地方。
藍玉指的是北邊長城外的韃靼,而詹徽指的卻是東邊的高麗。
朱雄英頓時大笑兩聲,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隨後離開奉天偏殿。
藍玉頓時懵了,看向詹徽問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詹徽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