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下,下的很大,兄弟倆坐在望江樓上,圍著爐子喝酒烤肉。
經曆淮王謀反之事,朱雄英要把朱允熥從宗人府放了出來,結果這小子一根筋,就是不出來,非要去宗人府去陪朱高煦,這坐牢還坐出感情來了。
“熥弟啊,你到底想乾什麼!”
朱雄英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雙手抱在胸前,有些無可奈何,他是真心不想讓親弟弟去乾那些沾血的事。
“臣弟不想乾什麼,就是想為大哥做些事情!”
朱允熥吃著烤肉,端起酒杯,望著外麵的大雪,一飲而儘。
“朕不讓你幫!”
朱雄英憤然道:“從宗人府滾出去,帶著你的孩子滾回封地去,以後什麼事都不要你乾,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回來了!”
“大哥!”
朱允熥放下酒杯,坦然道:“我幫你,是咱爹臨終的遺言,也是皇爺爺的意思,所以這事你說的不算,難道你要違背皇爺爺和父親嗎?”
朱雄英眉頭一皺,瞪著眼說道:“你現在都學會拿皇爺爺和父親來壓我了是吧?”
“臣弟不敢!”
朱允熥笑著說道:“大哥,不說這些了,咱們繼續喝酒吧!”
“喝個屁,不喝了!”
朱雄英袖子一甩,轉過身去。
朱允熥自己坐了下來,悠悠說道:“大哥啊,不瞞你說,江南我去定了,除非你把我綁在宗人府,可你要是這麼做了,我一定絕食抗議,你不會讓我餓死的,你要把我送回封地,我會立馬跑去江南,你要問罪,那你隨意好了,再說了,大哥最疼我,怎麼會問罪,,,”
“你要不讓我去,跪死在太廟,那是假的,我一定抱著太宗文皇帝的靈位去江南,我看誰敢攔我!”
“你,,,你,,,”
朱雄英氣的一句話都快說不出來了,指著朱允熥嗬斥道:“你叛逆,,,”
朱允熥卻不以為然,笑嗬嗬的說道:“大哥,你從小就疼我,對我好,就再慣我一次吧,乾完這件事,我心中的執念全部消散,我繼續回宗人府住著,一個兒子太少了,到時候你給我多送點年輕貌美的女子過去,我生幾個孩子,傳宗接代,壯大徐藩!”
朱雄英都被氣笑了,罵道:“你他娘,,,滾,滾蛋啊,,,”
朱允熥咧著嘴說道:“大哥,這話可不能罵,咱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你罵我就是罵你自己啊!”
朱雄英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了,直接走過去,揪住朱允熥的衣領,就要把他摔在地上,卻沒想到,朱允熥雙腿猛然用力,整個身體墜了下去,竟然沒倒。
“呦嗬,幾年不練你,你長本事了!”
朱雄英自從當了皇帝,就再也不練武了,甚至都很少走路,而朱允熥跟著藍玉,常茂在江南的時候就開始練武,在宗人府更是閒著沒事乾,和朱高煦兩個人沒事就切磋幾下,甚至交流武學招式。
朱高煦告訴過他,永興這幾年都沒練武,力量不如以前,甚至反應都變得遲鈍了,十年前打不過他,現在能打他兩個。
剛才交手一招,朱允熥就發現,大哥的功夫遠不如以前了,朱雄英拎著他的衣領,質問道:“我說了,不讓你去江南,你就不能去,彆逼我揍你!”
朱允熥歪著腦袋問道:“那我非要去呢!”
“砰!”
朱雄英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他臉上,朱允熥冷聲問道:“大哥,你是不是以為你現在是皇帝,我就不敢揍你?”
“你打我一下試試?”
話還沒有說完,朱允熥直接一拳轟了過去,把朱雄英都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