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你茶葉,我為你辦事了嗎?”
“也沒有吧!”
“既然都沒有,那就是同僚之間平常的走動,那就不是什麼行賄受賄,就算讓錦衣衛來查,也不會查到什麼罪名……”
“我還是那句話,廉潔要從自身做起,要打擊貪汙受賄,違反朝廷禁令的不良之風……”
“哪怕是一個包子,一塊碳都不行,必須嚴懲不貸!”
李景隆再次無言以對,這婊子你也當了,牌坊你也立了,都是你的理,皇帝怎麼能和你這樣的人做親家啊。
“嗯……言之有理,這話我愛聽!”
李景隆隨口附和一句,問道:“詹部堂,喝的差不多了吧!”
你裝完了嗎,要是裝完了咱就聊點正事。
“曹國公請講!”
李景隆似笑非笑的說道:“詹部堂,你要這樣聊就沒意思了!”
詹徽意味深長的說道:“陛下是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啊,這種事我說出來你覺得合適嗎?”
“這是奉天殿啊,不是你家……在家也不行,身為臣子,無論在哪都不能妄議君父,揣摩聖意,這是大逆不道!”
李景隆眉頭一皺,不是……你個老東西,你裝上癮了是吧!
“行,你清高,以後有事你自己辦吧!”
李景隆酒杯隨手一扔,想到這是在宮裡,又拿回來擺正,雙手抱於胸前,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詹徽瞥了一眼,立馬笑嗬嗬的說道:“曹國公,我這和你鬨著玩呢,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耍上小孩子性子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李景隆冷著臉沒搭理,詹徽繼續說道:“你想啊,陛下是聖君,賣官鬻爵這種千古罵名之事能做嗎?”
“這些道理不用你講,我都明白!”
李景隆也不端著了,嚴肅問道:“我的意思是活我們乾,罵名我們也來擔,要是出事了,陛下能不能保住我們?”
詹徽冷笑道:“這還不簡單,往湘王身上推啊,陛下壓根就不知道此事,這都是湘王讓我們乾的啊!”
李景隆歎息道:“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咱們肯定是擔不住,可推到湘王身上就徹底算是得罪他了啊!”
“你不得罪他,就要得罪陛下!”
詹徽滿不在乎的說道:“再說了,得罪他一個藩王又能咋樣,你覺得他們這些藩王還能在京城住多久啊!”
“太子都能輔政了,小燕王在內閣也能獨當一麵,蜀王,湘王留在宮裡還有什麼意思啊!”
“走的日子不遠了!”
李景隆恍然大悟道:“明白了,臨走前得讓他們乾點活!”
詹徽琢磨道:“不過這活真不好乾,要是乾不好八成就走不了!”
李景隆感慨道:“他走不了也總比咱們掉腦袋強啊!”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一道聲音:“曹國公,詹部堂,什麼走不了啊!”
隻見湘王朱柏樂嗬嗬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