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帶著人走後,張玉氣憤道:“一言不合就動手,咬著人就不放,這哪是軍人,簡直就是一群草寇,地痞流氓!”
“驕兵悍將,永遠都改不了身上的野性……”
朱棣冷笑道:“世美,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他確實是草寇出身,當年跟著他姐夫在兩淮劫道!”
張玉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怒罵道:“真是死性不改!”
邱福走了過來,頭發淩亂,臉上滿是塵土,堂堂燕藩第一猛將,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就連朱棣都感到麵子上掛不住。
“這到底怎麼回事?”
朱棣質問道:“這好好的,你們為何會與藍玉的義子打起來?”
“千歲,這不怪我們啊,都是藍玉的義子在挑事,特彆是那個藍太平,就他最狂!”
邱福真是一肚子火氣,要不是燕王在這,他能立馬去找藍太平拚命,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那種。
而張玉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就在朱棣和藍玉在屋裡喝酒吃飯的時候,他的幾個義子全站在外麵等候。
燕藩的將領守在堂外,各個昂首挺胸,精神抖擻,宛如雕像一般。
反觀藍玉的那幾個義子,像街上的二流子混混一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東倒西歪,最後乾脆不站了,直接坐在大殿外的廊簷下,還有說有笑的!
邱福本就看這些兵痞心中不爽,就過去嗬斥一句,可藍玉的這些義子壓根不理他。
這可把邱福氣壞了,準備動手的時候讓張玉攔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藍太平領頭從燕藩眾將身邊走過,走到邱福的時候,直接吐了一口濃痰,然後二人就打起來了。
朱棣聽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邱福問道:“你吃虧了?”
“回千歲,末將沒有吃虧,那個藍太平被末將揍慘了!”
“那就好!”
朱棣冷聲道:“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狠狠的揍這些狗日的東西!”
“末將明白!”
隨後邱福等人下去敷點藥,藍玉那幾個義子都是這副揍性,人儘皆知的事。
你要跟一群潑皮無賴計較,那真是自討無趣。
而藍玉那幾個義子也沒占多大便宜,人家燕藩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拳頭打在臉上照樣是疼的,而且都穿著夠棉衣呢,壓根都沒受多大的傷,不過,臉上都掛彩了。
雙方都說自己沒吃虧,可到底誰被揍了,恐怕隻有自己心裡最清楚。
……
應天府,皇宮!
“萬歲,太上皇回京了!”
坐在龍椅上的朱雄英整個人都愣住了,連忙問道:“你說啥?”
樸不了又重複了一遍:“萬歲,太上皇從鳳陽回來了!”
“啥時候的事?”
朱雄英整個人從龍椅上彈了起來,那是手忙腳亂,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老爺子在鳳陽不是住的挺好嗎,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也不派人提前說一聲……老爺子現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