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鎮回罵道:“你們曹家都是狂人,你要真有種,你去把藍公爺的棺材蓋掀了,我他媽給你磕頭,喊你一聲爺爺!”
常森冷著臉走了過來,說道:“郭駙馬,你這是說的什麼狗屁話,掀我大舅的棺材蓋,來,你掀一個我看看,你他媽的要不掀,老子看不起你!”
“這我大哥,二哥都不在,他們要在這,聽到你這話,能把你腦漿子砸出來!”
聽到常茂,常升的名號,郭鎮也不敢在頂嘴了,茂太爺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十六歲就封鄭國公,老子是開國功臣,姐姐是太子妃,他連他老丈人馮勝都敢罵,更何況你一個駙馬,而且你還不是梅殷,李堅那種掌兵權的駙馬。
論風頭盛,誰能比得過洪武初年的常茂。
常遇春是死的早,太子妃也不在了,可有藍玉頂著啊,如今藍玉也走了,但還有永興在背後啊,他可能看著舅親家落末嗎?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道喊聲!
“武英殿大學士,東宮太子太傅,兵部尚書詹徽大人到!”
藍玉生前最要好的文官……詹徽來了,而且還帶著孫子詹聰以及孫媳婦宜倫公主,可謂給足了藍家麵子。
“詹部堂!”
“詹公!”
一群人紛紛行禮,彆看這群勳貴趾高氣昂的,那也隻是在洪武朝,現在可是新朝了,見到詹徽都客客氣氣的。
不說官職大小,他們要見皇帝,還得上奏等著,而詹徽見皇帝,太監通報一聲直接就見到了。
人家可是永興最信任的臣子,有事都找他商量,說句不好聽的,詹徽要向皇帝說幾句這些人的壞話,皇帝恐怕能信八成。
忠臣又如何……人家可是孤臣!
詹徽走進靈堂,為藍玉上了三炷清香,安慰道:“賢侄,節哀!”
藍春,藍太平幾人磕頭還禮!
詹徽走出靈堂,走到幾人麵前,低聲道:“幾位侯爺,咱們借一步說話吧!”
很明顯,詹部堂有話說!
幾人來到藍家的後院,關上了房門,詹徽開口說道:“藍玉走了,但咱們這些老家夥還活著,老夫和藍玉有交情,但我們之間的交情不會強加在各位身上!”
“把幾位喊過來,是不想把事情鬨大,以免陛下難看!”
“老夫知道,郭侯爺,耿侯爺和皇家都是姻親,有些事你們也難做,可以理解,強求不得,畢竟情分是情分,誰不得為了一家老小,子孫後代考慮,幫是情分,不幫也是本份,畢竟藍玉都走了,又能留下幾分香火情啊!”
郭英,耿炳文二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詹徽的話等於直接抽在他們臉上,那是火辣辣的疼,而且你還說不了什麼。
詹徽是沒罵娘,可比罵娘還難聽!
幫著藍家料理後事,哪怕出錢出人,這都可以,但讓他們去找皇帝狀告燕王,為藍玉伸冤……
說句難聽話,藍玉都走了,人走茶涼,藍家也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實在犯不著為了已死的藍玉去得罪燕王。
藍玉的威名再大,可人死了!
燕王再不對,他畢竟是燕王,不值當的為了死人去得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