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從古道一路向東,朱高煦來到鐵門關,之後來到火州休息,也算到家了!
一路奔波,朱高煦和他手下的士兵隻休息了一天就立馬北上前往彆失八裡。
不過,這地方已經被燒成了一片廢墟,朱高煦又帶人向西而去,終於在烏蘇一帶找到傅安的隊伍。
“我說傅大使啊,你怎麼才走到這,我都在火州睡上一覺了,急死個人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就怕你半路出點啥事啊!”
傅安神情憔悴,臉上儘是風沙吹過的痕跡,光禿禿的旌節。
“高陽王,我們已經走的很快了!”
傅安無奈的說道:“路上死了不少人啊!”
“死了就死了,我的馬車沒丟吧!”
朱高煦毫不在乎,他哪裡是擔心傅安,他是擔心那二百多車財寶葬送在沙漠,於是親自數了起來,幸虧一輛沒少!
興奮的不止是朱高煦,還有跟隨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回去的路上,吳忠趁機問道:“郡王爺,兄弟們讓我問一句,當初在古道答應他們的二十車財物,你看……”
朱高煦豪爽道:“小爺答應的事情,從來不會食言,過了嘉峪關就分!”
吳忠又笑著說道:“郡王爺,那我替兄弟們多謝了!”
“郡王爺,我這一路不說立了多少軍功,從海上漂泊,但奇襲撒馬爾罕,又從古道擊敗沙哈魯,也算辛苦了,這……”
朱高煦擺手笑道:“好說,回頭分你兩車財物!”
吳忠頓時愣住了,連忙說道:“郡王爺,兩車有些少了吧!”
“那你想要多少,要不要把這二百多車都給你!”
朱高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都是繳獲的戰利品,回頭都要上交朝廷,能私下分你兩車就算不錯了,這事要被朝廷知道,是要追究我責任的!”
“你也不想想,朝廷為了打這幾仗,早就耗空了國庫,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不想著為君分憂,竟然在盤算自己的那點小賬,你心中可還有朝廷!”
“你覺得你勞苦功高,可你有聖君辛苦嗎?”
“一點都不顧全大局,你的血性都去哪了……”
“靖海侯啊,你讓我怎麼說你的好!”
朱高煦大義凜然,一副教育人的架勢和態度,這讓吳忠極為不爽。
“那敢問郡王爺,這些財物是否都要上交朝廷?”
朱高煦瞪著他說道:“本王做事,何須向你解釋!”
吳忠算是聽明白了,他朱高煦想留多少就留多少,自己呢?
自己這一路出生入死,每逢戰事,衝鋒陷陣,第一個衝進撒馬爾罕的是自己,在古道第一個和沙哈魯交戰的也是自己,自己的功勞不比朱高煦少,最後竟然才分了兩車。
“朱高煦,還本王……你算個屁王,你的郡王爵位早被朝廷給擼掉了,自己乾了什麼心裡沒數嗎,你少在這裝王八犢子!”
吳忠也是個暴脾氣,在水師艦隊,除了楚王就是他,那是海上的小霸王,平時也是驕橫慣了,怎麼能受他一個落魄郡王的氣。
聽到此話,朱高煦那是瞬間惱羞成怒,差點拔刀,嗬斥道:“吳忠,你他嗎的竟敢和小爺這般說話,是不是給你臉了,狗日的東西,曹你大爺的,你算什麼東西,給你兩車那是看我六叔楚王的麵子,彆給臉不要臉!”
吳忠冷笑道:“我給臉不要臉,那也比你當婊子又立牌坊像個爺們……”
“你裝什麼裝啊,分明就是你想自己吃掉這些財物,給我講什麼君臣大義,你心中真要有聖君,當初你在宗人府乾了什麼,你還以為是好事,得意洋洋!”
“再說了,這些仗都是我們水師的兄弟們出生入死打的,你不過就是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