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為社學,各州,府,縣都有,不僅讀書不花錢,吃住都由朝廷補貼。
當然,老爺子製定的校規也很嚴格,學子必須發的穿統一校服,不許飲酒,不許遲到早退,誰犯了,輕則杖責,重則充軍。
其實還有一條,天下百姓,哪怕販夫走卒,哪怕是賤商,都可以談論天下大事,唯獨學子不可以。
如今新朝十餘年,大明勵精圖治四十多年,還說百姓都不識字,那純粹是打兩代皇帝的臉。
當然,所有百姓都識字,那是不可能的,四十多年,兩代人了,最起碼有三到五成的百姓能夠認識一些字。
新邸報一出,看多了,聽多了,也就認識了,也是一種掃盲的過程。
“就算百姓不識字,還有地方,不然朝廷每年花這麼多銀子養這麼多鄉官做甚啊!”
眾臣不語,唯獨夏元吉站出來說道:“陛下,新邸報若是推行,需要下發到各地布政使司,州,府,縣,甚至鄉裡,村裡,這恐怕要耗費大量的紙張和人員抄寫啊!”
“對於國庫來說,又是一筆極大的支出,恐怕……”
這些問題,朱雄英早就考慮到了,說道:“幾張破紙能值幾個錢,趕得上你們有些人喝一頓花酒嗎?”
“至於抄錄,可以用活字印刷刊印,印不了的就送到翰林院,都察院,六科手抄,一大幫翰林學士,禦史言官閒的都快發毛了!”
夏元吉無言以對了,悻悻坐了回去。
大胖頓時嗤之以鼻,冷笑兩聲,李景隆又不在這,不知道你在這點誰的!
“小燕王,朕不知道你在笑什麼?”
朱高熾立馬收起笑容,嚴肅道:“此乃利國利民之好事,臣替陛下高興……”
“敢問陛下,這新邸報幾日一發合適?”
朱雄英沉聲道:“十日一發,每月三發!”
這個問題,朱雄英同樣考慮過,在交通不發達,送信全靠馬跑的時代,每日一發是不可能的,快馬十日已經是極限了!
“另外,新邸報不歸通政司管,朝廷再設一衙門,名為政報司,全力負責此事!”
皇帝定下的事,誰也改不了,至於大臣,反對可以,但反對無效!
不想乾的就走,想辭官的就去辭,當場批複,想撞柱子的就去撞,有人擦地收屍。
“陛下,敢問由何人主管政報司?”
一直沒有說話的詹徽終於開口了,他已經敏銳察覺到了這個新衙門的重要性。
誰主管這個新衙門,天下的筆杆子就握在誰手上,他想寫誰就寫誰,儘管皇帝會審核,但方向卻在主官手中。
朱雄英既然想到了事,就早就選好了人。
“進來!”
隨著皇帝喊聲傳出,一名身穿藍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臣秦王府儀賓李泰見過陛下,太子殿下,見過諸公!”
“免禮!”
朱雄英沉聲道:“今後由李泰擔任政報司主官!”
李泰拱手道:“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