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課程,翰林院的學士和國子監的老師們紛紛走出學堂。
“幾位老師留步!”
越王朱文坷在後麵喊了一聲,走在前麵的禮部尚書練子寧,吏部侍郎蹇義,戶部侍郎夏元吉停了下來。
走在他們前麵的楊溥,王艮同樣停了下來。
“殿下!”
朱文坷回禮道:“三位先生辛苦了,還請大殿一座,喝口茶歇歇再走!”
楊溥笑了笑,低聲道:“沒喊咱們,走吧!”
王艮本來就有口吃,也不愛說話,心裡卻都明白。
“楊先生,王先生也請留步!”
朱文坷同樣喊道:“二位先生也一同前去!”
楊溥,王艮相視一眼,有些不太想去,二人都是太子的侍讀,若是和二皇子走的太近,恐怕遭人非議啊!
可盛情難卻,也隻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走到大殿,分彆坐了下來,朱文坷笑道:“本王請幾位先生前來,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聽聽朝中的一些趣事,還請幾位先生也莫要多想!”
楊溥眉頭一皺,皇子雖然不是太子,想了解一些朝政之事也無可厚非,說不了什麼,可你把我和王艮也喊來是什麼意思?二皇子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太子的人……
他立馬看向王艮,二人一同共事多年,一個眼神就能猜到對方的意思,王艮低聲道:“避嫌!”
楊溥這才恍然大悟,越王和臣子聊朝政,就是單純的聊朝政,沒有什麼結黨,拉攏臣子的意思,太子的人可是還在這呢!
幾個人也都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皇帝的事,太子的事,這都不能談!
說到趣事,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風頭正盛,卻黯淡收場的李太傅,聽的二皇子連連惋惜!
“本王聽說朝廷要辦一種新邸報,叫永興政報,可有此事?”
越王也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消息,問的幾人有些措手不及。
“回殿下,是有此事!”
夏元吉倒是坦然!
“這事本王也是偶然聽說,倒也不知其中詳情,幾位先生可否為本王解惑?”
儘管朱文坷問的很誠懇,可誰敢說什麼好壞。
“殿下!”
還是夏元吉站了出來,說道:“這不是什麼好事!”
幾人紛紛看向夏元吉,還是你老夏敢說!
“這是為何?”
夏元吉嚴肅道:“費錢!”
朱文坷又問:“除此之外呢?”
“殿下應該去問陛下!”
朱文坷:“……”
你當夏元吉真傻啊!
朱文坷為了緩解尷尬,看向郭任,隨口問道:“郭侍郎,禮部可有什麼新鮮事?”
郭任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頭道:“還真有一些,穎國公故去後,世襲爵位遲遲未定!”
朱文坷問道:“這是為何?”
“陛下本想讓傅讓世襲家業,但他卻是庶出,最後迫於禮法,才由嫡出的傅正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