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全部移走,畢竟國內有些地方還需要他們鎮守,就像秦藩,遼藩,穀藩一樣。
也不能全部削掉兵權,讓他們留在京城養老,不乾活,白拿俸祿,這豈不是真成養豬了!
天子坐鎮朝堂,統禦天下,藩王鎮守邊關,大明之屏障,該乾的活還是要乾的。
“靖江王!”
“陛下!”
一位十四五歲的年輕郡王站了起來,他是第三任靖江王朱佐敬。
算上朱文正已經是第四代人了,上一任靖江王是朱讚儀,老爺子親自從小教導到大的侄孫,也是一位賢王,可惜英年早逝了。
朱佐敬是朱讚儀的長子,在永興十年承襲靖江王爵位。
這位少年靖江王愛好讀書,喜歡書法,常常爬山觀景,沒什麼大本事,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沒聽說做過什麼不法事的行為。
“靖江王同樣是我們朱家一脈相承的親人,彼此之間不分遠近!”
朱雄英手持酒杯,麵色凝重地說道:“倘若日後朝廷有需要靖江一脈之處,還望靖江王全力配合朝廷之大業!”
“靖江一宗願為朝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朱佐敬哪裡敢多說一句話,這些大宗都認慫了,靖江區區旁係,隻要敢多說一個字,朝廷立馬拍死他。
靖江移出去也是早晚的事,隻是暫時還不需要動他們。
而靖江王也表態了,全力配合朝廷,讓去哪就去哪,讓乾啥就乾啥!
所有藩王全部安排完了,朱雄英看向自己的兒子,鄭重說道:“諸位叔叔,兄弟放心,朕不會讓你們出去而留自己的兒子在國內,越王……包括朕所有兒子將來都要去外麵,他們去的地方,不會比你們好多少!”
外麵地方大了去了,目前隻是把大明周圍的地方拿了下來,這些地方雖說比不過國內,但起碼還都漢化了一部分,至於再向更遠的地方打,那不是蠻夷之地就是另一個一個文明了。
皇帝把自己除太子外的兒子都會弄出去,藩王就算心裡不樂意,也說不出來什麼話!
“移藩是大勢所趨,是曆史前進的車輪,是為了國,為了咱們這個家,並非朕的私心,也是皇爺爺生前同意的,望諸位都能理解!”
朱雄英端起酒杯說道:“親王之下,皆為世子郡王,各位回去後也要告訴子孫,要成為大明的忠臣,成為對朝廷有之人,而不是躺在朱家的功勞簿上享受,朕不想看到這樣的朱家人!”
言外之意,所有的郡王也要做好移藩的準備,按照宗人府的記錄,和朱雄英同輩的堂兄弟已經過百了,而且各親王還在繼續生,去掉各藩的世子,夭折的,怎麼都會有一百名郡王,這些人都要移出去,而且還得是很遠的地方,名副其實的海外之地。
今日家宴,朱雄英對這些王叔已經很客氣了,一口一個叔叔的喊著,即便是那些比的小的叔叔一樣很尊重。
所幸的是,這些王叔很識時務,主動配合朝廷的移藩,免去一場刀光劍影,也免去老爺子生前的擔憂。
或許有人心口不一,或許心裡有自己的小心思,不過都無所謂了,藩王在永興一朝翻不起任何浪花。
所有藩王亦皆執起金杯,儘數起身,朱雄英凝視諸藩王,沉凝道:“諸位王叔,諸位兄弟,君臣同德,上下一心,金杯在手,與汝共飲,若有二心,白刃加身,定不相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