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景隆繼續說道:“韓,沈,安,唐,濟,這都是小宗,加上秦,魯,皆不足為慮,陛下真正要擔心的是寧王和穀王!”
朱雄英神情凝重:“說下去!”
“寧藩兵強馬壯,軍備充足,實力不亞於晉燕兩藩,陛下讓他移藩甘朵,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心中不服!”
“至於穀王,臣直言,彆看他表現的忠心,那是陛下大權在握,他不敢掀起什麼風浪,如果朝廷衰弱,他一定會有動作,其人見風使舵,兩麵三刀,陛下不得不防,讓他固守長城一線,隻能限於永興一朝……”
“但話又說回來,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好啊!”
李景隆難得對皇帝掏次心窩子,而且句句在理!
朱雄英聽後斟酌一陣,隨後問道:“大寧衛的指揮使是誰?”
“回陛下,以前是陳亨老將軍,西域之戰陣亡後由房寬接任!”
“房寬是河南睢陽人,是當年徐帥一手提拔上來的將軍,以前是北平的指揮僉事,後來調任大寧!”
朱雄英點頭,又問道:“房寬能力如何?”
李景隆想了想說道:“知曉地形,能談軍事,但統兵能力一般,至於作戰,沒打過什麼硬仗……”
房寬,又是一個原本曆史上的靖難名將,但靖難名將的水分太大了,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水貨,邱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把房寬調去秦藩!”
朱雄英果斷吩咐道:“讓秦藩的寧正跟著寧王去甘朵,任指揮使,另外再給他加一個都督府指揮僉事的銜,你明白朕的意思!”
“臣明白!”
朱雄英接著說道:“你去吧,穀王的事,朕在考慮考慮!”
“臣告退!”
李景隆走後,大殿內又變得空曠起來,朱雄英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突然感覺有些陌生。
老爺子走了,從今以後他就成了這座乾清宮的主人。
藩王出了宮,各有去處,晉王回自己的王府了,穀王跟著蜀王去看望母親郭惠妃了,湘王出了東華門,直奔紫金山孝陵而去。
寧王去了燕王府!
“四哥,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多藩王,他怎麼就非得讓我走,以前我沒怎麼得罪他吧!”
寧王臉色鐵青,一肚子火氣,其實他心裡沒覺得移藩有什麼不對,就是感覺皇帝有些針對他。
按道理說,移藩,就算一下子不能全部移走,也要按藩王年幼順序移,他前麵這麼多的哥哥,怎麼就跳過去移到他的頭上。
而且,今日家宴,所有藩王都做出來了調整,彆人都是不疼不癢,唯獨他寧王血虧,站在藩王的立場,寧王無疑是最大的受害者。
“十七弟,彆怪當哥哥的沒提醒你,我這王府裡有錦衣衛的探子,你小聲點!”
“我小聲不了!”
寧王袖子甩的啪啪響,說道:“四哥,你說,我在大寧過的好好的,也沒想著和他爭過什麼,就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這……這算什麼回事,就是看我不順眼……”
朱棣起身安慰道:“好了,十七弟,你少說兩句吧,讓你移你敢賴著不走啊,彆說去甘朵了,就是讓你去海上的哪個小島,你也照樣得去……”
“其實你也想多了,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陛下很明顯有收複西番之意,日後征討西番,你的寧藩必然是主力,到時候你要打出寧王的風采!”
“四哥,你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寧王苦著臉說道:“打西番,怎麼不讓秦藩去,折騰我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