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雄英在皇宮宴請群臣,以及各國使臣。
皇宮上空的煙花綻放出絢麗的火花,映襯出龍椅之上,大明永興大皇帝威武的身影。
人在龍中舞,龍在火中飛,玉龍一夜宵劍舞,火樹銀花不夜天,推杯換盞之間,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太子被臣子們拉去喝酒了,越王走到高台之上,舉著酒杯說道:“父皇自繼位以來,曆經一十八年,推行新政,開疆拓土,開海禁,下西洋,勵精圖治,方有今日萬國來朝之景,我大明也迎來盛世,兒臣敬父皇一杯!”
聽到兒子如此讚揚,朱雄英大為高興,舉起酒杯,笑道:“少年意氣風發,卻彆貪酒傷了身子,少喝點!”
“是,父皇!”
朱雄英指著下麵說道:“去幫你大哥檔檔酒,和這些海外的使臣聊聊……”
“是!”
片刻後,朱允熥走了過來,說道:“大哥,臣弟敬你一杯,沒彆的意思,感謝大哥這麼多年對臣弟的照顧!”
“喝酒就喝酒,彆說這麼多屁話!”
朱雄英又飲一杯,問道:“今天比武的事查的如何了,到底是誰放箭射耿叡的戰馬?”
朱允熥歎息道:“當時十幾個人一起騎射,箭矢漫天亂飛,又是用一樣的弓箭,加上隔得遠,實在查不出……或許也不是故意而為,應該在在慌亂之間的流箭……”
“大哥,臣弟以為,還是彆查了,這查到誰的頭上都不好看啊,再說了,這事又沒有什麼證據,就算查到了,死不認賬,或者非本意,又能如何啊!”
朱雄英冷聲道:“你是怕查到老三頭上,給朕留著麵子呢!”
“哪能啊,確實查不到!”
朱允熥悠悠說道:“大哥,你這就胡扯了,文均性子是張揚了些,但不可能乾這種事啊,實在多慮了!”
“這總不能不是他乾的,非得給他砸個帽子在頭上吧!”
朱雄英緩緩搖頭,感慨道:“這孩子……實在沒法說,方方麵麵都不隨咱們這一脈的人,倒是和燕王家的朱高煦有些像,都是飛揚跋扈,做點事就開始飄起來的主!”
朱允熥安慰道:“孩子還小,再等幾年看看,大哥,文均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早晚要出去就藩,大哥要好好教導太子,撫養皇孫!”
“說的也是,孫子可就是這一個,以後多了,也是以這個為主啊!”
朱雄英突然說道:“今個軍演,朕才發現,我大明的軍中才俊何其多,不僅是那些最終獲勝的,就算倒下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輩,特彆是那個楊洪,當真是勇猛!”
“大哥!”
朱允熥突然說道:“你讓我前往五軍都督府調井源的檔案,我把今個表現優異的軍中才俊檔案都調了出來,結果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井源的身份有問題?”
“不是井源,而是楊洪!”
朱允熥皺眉道:“這個楊洪,出生於洪武十四年,他父親是開國功臣營陽侯楊璟,洪武十五年病逝,朝廷追封芮國公,諡武信……”
朱雄英問道:“朕以前聽皇爺爺說過這個營陽侯,這有什麼問題嗎?”
朱允熥點頭道:“楊洪的年紀和他父親楊璟死亡的年份存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