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能突然喊了一嗓子,質問道:“你他娘的怕什麼,除了海運,你是不是背著老子又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黃中急忙說道:“侯爺,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這漢南的大小事,我都是和你商量的啊,豈敢擅自作主!”
張輔趁機說道:“如果隻是走私,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陛下隻是給個警告,以後彆再好了,要是還有其他事,那可就說不準了!”
“你們可彆忘了,唐王,安王也在漢南呢,他們可都是陛下的小叔叔,對陛下忠心不二!”
黃中額頭直冒冷汗,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一位小吏走了進來,是本地的一名小鄉官。
“各位大人,出大事了!”
小吏匆忙說道:“駙馬爺受莫家的邀請,把莫遠的小女兒給……給……”
黃中嗬斥道:“給怎麼了,你說啊?”
“駙馬爺把莫遠的小女兒給……睡了!”
“什麼!”
所有人瞬間站了起來,這可出大事了,張輔當即質問道:“黃指揮,喝完酒你說把駙馬爺送回去休息,他怎麼會出現在莫家!”
瞿能當即上前,一巴掌抽在黃中臉上,怒罵道:“你他娘的找死啊,還不嫌事大,胡觀可是陛下的姑父啊,出了事,你讓陛下的顏麵往哪裡放啊!”
瞿能,張輔雖說是武將,可又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兩位侯爺,你們怨我……我他媽的怎麼知道……”
黃中委屈道:“我就是覺得住在衙門,隻會委屈了駙馬爺,這才送到莫家好好款待,我他媽的怎麼知道駙馬爺怎麼能乾出這樣的事兒!”
劉本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勸道:“兩位侯爺,黃指揮也是好意,既然事情都出了,再責怪他也無法挽回啊,現在該想想如何處理駙馬爺這件事吧!”
張輔冷著臉,說道:“你們真是自作聰明,以為把胡駙馬拉下水就萬事大吉了,紙包不住火,查軍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不是販賣武器軍糧,陛下也不會多怪罪……”
“現在好了,變成欺君之罪了,你們說,咱們是幫著駙馬爺瞞下去,還是直接上奏陛下?”
“一旦此事漏出去,我們所有人都要問罪!”
黃中怒道:“那就彆漏出去,想辦法唔著,把駙馬的事告訴朝廷,這不是打陛下的臉!”
“駙馬也長著嘴呢,到時候要是說此事是我們漢南官員合夥而為,陛下又該如何處置我們,拉駙馬下水啊,隻會證明我們心裡有鬼!”
瞿能拍案而起,說道:“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處理吧,老子不管了!”
說罷,起身離去,張輔也沒有說什麼,跟著一起走了。
“困了!”
楊榮起身,同樣走了,大堂內就隻剩下三人了。
指揮使黃中,左右參政劉本,劉有年。
劉本坐立不安,說道:“我怎麼感覺要出事的!”
“拿下胡駙馬,就出不了事,他們不管也不會亂傳此事!”
劉有年很有自信,他們誰敢捅出去,同樣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