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直接動手吧!”
太子勸道:“不把漢南清掃乾淨,一定還會出事,移民大業最後隻會付之東流啊!”
朱雄英憂慮道:“這事沒你說的那麼簡單,漢南的勢力錯綜複雜,盤根錯節,卻又有共同的利益綁在一起,欺上瞞下,膽大妄為……”
“再派官員過去,沒有任何意思,一不敢得罪人,二抵不住誘惑……”
太子說道:“父皇,難道大明的官員都是奸佞小人,就沒有敢於直言的忠正之臣了?”
朱雄英坐了,直接坐在了地上,說道:“越是忠正的臣子越是不能過去,隻會害了他們!”
“父皇的意思是,漢南的那些人會狗急跳牆?”
“這也是朕最擔心的事情!”
朱雄英悠悠說道:“這些人都是什麼德行,能拉下水就想儘辦法的拉下去,實在拉不動,就設個套讓人鑽,掌握了把柄,那就不得不聽話了,最後那種軟硬不吃,一根筋,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的官員,直接動手出掉!”
“畢竟,落在朕手裡的官員,朕饒過誰啊!”
太子聽後,頓時咂舌,說道:“父皇,您的意思是,整個漢南都在欺君,就連幾次派過去監察的官員也都被他們買通,這……這也太放肆了……”
朱雄英冷聲道:“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影響移民大業,這些人屁股上都有屎,隻不過是多少的問題,即使殺了也沒幾個冤的!”
“永興朝十九年了,你太爺爺也走了快三年了,日子久了,有些人就忘了洪武一朝的重典治國,就忘了雷霆反腐,就忘了剝皮萱草……”
“京城外的皮場廟,很多年沒有新皮掛上去了,看來還是需要時常警醒官員啊!”
太子當即明白過來,問道:“還讓詹徽去辦嗎?他可是父皇手中最快的刀啊!”
朱雄英緩緩搖頭,說道:“再快的刀也抵不過歲數的侵蝕,他老了,已經砍不動了!”
太子憂慮道:“那朝廷恐怕找不出第二把刀了,總不能讓三叔去吧!”
朱雄英麵沉似水,冷哼一聲,緩聲道:“朝廷之中,欲為快刀者眾矣,縱知結局如此,亦會毅然決然擇此路而行……”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於青史之上留得濃墨重彩之一筆,勝似湮沒於曆史長河之中……”
太子聽後,沉默片刻,說道:“可誰能明白的父皇的用意……”
“隻要朕把手張開,刀會自然來,就看誰能最先抓住機遇了!”
朱雄英沉聲道:“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之時,就會有小人物嶄露頭角,默默無名者到名震天下,有時候缺的隻是一個機遇!”
“而想當刀卻不明白聖意,豈不是錯過了?”
朱雄英冷冷一笑道:“這樣的蠢材怎麼能當好一把鋒利的刀,什麼叫刀,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明白要做什麼事,要殺誰!”
太子趁機問道:“父皇可有中意的朝廷臣子?”
“朝廷的那些臣子,哪個不是老油條,或者一根筋,要想當快刀,不僅要聰明,就得是毫無根基之人,這樣的刀起人來才能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