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走了出去,換了一身朝服,立馬帶著胡觀進宮了。
……
奉天偏殿!
胡觀低著頭,顫抖著雙手,上前行禮道:“臣胡觀見過陛下!”
朱雄英看著手中的奏本,頭都不抬的說道:“胡駙馬,你終於舍得來了,朕等你很久了!”
“撲通!”
胡觀的心理防線一觸即潰,他原本沒想跪,是腿軟順勢跪了下來。
“臣有罪,臣有罪,臣有罪!”
如今的胡觀早已成了驚弓之鳥。
“你一直說有罪,倒是說說什麼罪啊,朕才能定你的罪!”
胡觀伏在地上,惶恐道:“臣犯下欺君之罪……”
隨後,將自己在漢南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朱雄英放下奏本,揉了揉乾澀的雙眼,說道:“一個漢南的士紳就把你拿下了,怪不得在所有駙馬中,皇爺爺最看不上你!”
“朕還把拿你當心腹臣子,哎……”
皇帝沒有大發雷霆,這足以證明,他已經知道了漢南的事,就等著胡觀坦白呢,可惜他直到今天才來。
“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漢南的參政,軍官,士紳合起夥來給臣下套,以莫娘之死,來威脅臣……”
胡觀顫抖著身子,驚慌失措的說道:“如果臣不答應他們,以莫家,阮家為首的漢南士紳以此理由趁機動亂,導致漢南局勢不穩,陛下更不會饒了臣啊!”
“陛下,臣也有苦衷,臣也是迫不得已啊,請陛下恕罪!”
胡觀不是什麼蠢人,他心裡明白,一旦漢南士紳以莫娘之死動亂起來,這個鍋他胡觀必須背。
“你腦子是不是被狗啃了!”
朱雄英大罵道:“漢南的士紳,莫家,阮家……算什麼東西,他們要是有那個實力,早就反了,何必等你胡觀過去,還找個理由,造反需要理由嗎?”
身在局中,哪裡容得胡觀想透這些事情。
“陛下,臣錯了,看在公主的麵子上,請饒臣一命!”
朱雄英歎息道:“多年前的歐陽倫,如今的胡觀,你讓朕說你什麼好啊!”
“陛下!”
胡觀聲音哽咽,苦苦哀求道:“臣真的知道錯了,這一次就饒了臣吧!”
“陛下!”
朱允熥上前說道:“胡駙馬一時糊塗,如今確實也知錯了,主動坦白,看在他是長輩……”
“不用說了!”
朱雄英打斷了他的話,走上前問道:“你的兒子,今年多大了?”
胡觀一愣,有些沒明白,稀裡糊塗的說道:“回陛下,犬子胡忠,今年二十七!”
朱雄英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朕給他找個衣食無憂的差事,世襲孝陵衛指揮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