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曹國公府的馬車停在涼王府前,駕車的老樸將永興皇帝扶了下去。
朱雄英打量著這座新蓋起來的王府,微笑道:“老三住的地方不錯啊,比鹹陽宮那幾間屋子大多了!”
老樸趁機說道:“萬歲心裡還是疼愛涼王千歲的!”
“屁話,自己的兒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朱雄英笑了笑,吩咐道:“去敲門!”
“是!”
老樸上前敲了敲門,片刻後,裡麵傳來喊聲:“敲什麼敲,門都讓你敲爛了!”
“你誰啊?”
涼王府的管家看著老樸,又看看後麵身穿布衣的朱雄英。
老樸剛要說話,朱雄英上前說道:“去告訴涼王千歲,他爹來看他了!”
“他爹?”
管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你誰啊,你誰爹?”
老樸嗬斥道:“你放肆!”
朱雄英沒有生氣,笑道:“我是你們涼王千歲的爹!”
“涼王千歲的爹,我們涼王的爹是……”
老樸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陛下到了,還不趕緊讓涼王千歲出來接駕!”
管家連忙磕頭,朱雄英不以為意,走進王府。
一個四十多歲,身穿布衣的人大搖大擺的走在涼王府中,讓府中路過的仆人,太監都愣住了。
還沒走到大堂,隻聽後麵傳來朱文均的喊聲:“父皇,父皇來了嗎,我父皇在哪呢?”
“老三!”
朱雄英喊了一聲,朱文均順著聲音跑了過來。
“父皇,父皇!”
隻見朱文均穿著睡袍,光著腳,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
“父皇,您怎麼到兒臣這裡來了?”
“朕不能來看看你嗎?”
朱文均興奮且激動道:“能來,能來,兒臣巴不得父皇天天都能來!”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睡著呢,臉也不洗,衣服也不換的……”
“兒臣昨晚和幾個朋友多喝了幾杯,不知道父皇要來,所以……”
朱雄英沒有責怪,反而勸道:“年紀輕輕,少喝點酒,對身子不好,在外麵住要照顧好自己,朕一直都不放心,這才來看看你!”
朱文均心中頓時感動萬分,從小到大,父親給他的多數都是批評和教訓,久違的關心如同一股暖流充斥在他內心。
“父皇!”
朱文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哽咽道:“父皇,兒臣不孝,讓父皇擔心了,兒臣聽話,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知錯就改,還是朕的好兒子!”
朱雄英伸手拉起他,欣慰道:“起來吧,地上涼,在宮裡咱們是君臣,在宮外就是父子,叫爹就行了!”
朱文均瞬間號啕大哭,大聲喊道:“爹,兒子想你啊!”
“多大人了,還哭呢,好了,快起來吧,兒子!”
朱文均感動的熱淚盈眶,緊緊握著朱雄英的大手,激動道:“對了,爹,您還沒吃飯吧,在兒子這吃吧,住一晚,明個一早,兒子送您回去!”
朱雄英笑著點頭,朱文均擦著眼淚,回頭衝著府人咆哮道:“看什麼看,這是我爹,沒見我爹來了,還不趕緊去備飯,我要和我爹喝兩杯!”
朱雄英苦笑搖頭,剛才還說聽話,以後不喝酒了,這一泡尿的工夫,又要喝兩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