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和涼王是出生入死,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而曹吉祥隻是伺候人的太監,他沒有上桌吃飯的資格。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幾人一愣,涼王指著外麵,吩咐道:“去看看誰來了?”
話音剛落,房門已經被推開,看到此人,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即便是狂喜。
石亨興奮道:“呦,這是誰啊,誰能告訴我這是誰來了,我怎麼不認識了……”
孫鏜笑道:“這不是陛下的女婿,當今駙馬爺嗎!”
來人正是井源,從漢南平叛回來後,這些人還在為前途發愁,而井源直接成了駙馬都尉,雖然是虛銜,那也是一品。
長得好看也是一種本事,爹娘給的,沒辦說理。
幾個人在鳳陽乾苦力,那是灰頭土臉,可井源卻是精神煥發。
“見過涼王千歲,見過各位兄弟!”
“你客氣的鳥啊,趕緊進來,正好還沒動筷呢,坐下一起吃……”
石亨招呼道:“那個誰,曹什麼……添雙碗筷!”
涼王欣喜道:“姐夫,你怎麼來了?”
“是陛下派我來的,來看看你!”
井源將隨身帶著的包袱打開,說道:“這是太子殿下讓我給你捎的東西,一件大裳,說天冷,讓千歲照顧好自己!”
涼王看著眼前的黑色大裳,頗為意外,大哥什麼時候如此關心自己了。
“替我謝太子……謝大哥!”
涼王摸著這件熊皮大裳,內心頓時五味雜陳。
其實,說到底,他從來也沒恨過太子什麼。
“我說駙馬爺,就沒給咱兄弟帶點東西來啊?”
井源笑了笑,說道:“忘不了,外麵一馬車東西,都是棉衣,酒肉等,回頭卸了!”
“瞧瞧,到底是當駙馬爺的人了,財大氣粗!”
駙馬都尉的俸祿比國公還要高出數倍!
“好了,不說這些了,難得咱們兄弟再聚首!”
涼王端起酒碗,說道:“兄弟們,是我連累了你們在這當苦力,這碗酒,就當我賠罪了!”
出了這樣的事,涼王心裡挺自責的!
“涼王,你要這樣說,可就是外話了,就是沒把我們當兄弟了!”
楊洪同樣端起酒碗,說道:“兄弟在一起,能同甘,也要能共苦,這才是兄弟!”
楊洪的敞亮話說的相當漂亮!
郭登舉碗說道:“這話我愛聽!”
“說那些都沒用,乾就是的!”
石亨慷慨道:“彆說了,我乾了!”
孫鏜撇嘴道:“我看你就是想喝酒了!”
“哈哈……”
一碗酒下肚,什麼不愉快的氣氛都沒有了。
井源趁機說道:“涼王千歲,知道這件大裳是從哪來的嗎?”
“哪來的?”
“漠北燕王來京送的!”
涼王震驚道:“燕王回來了!”
“是!”
井源繼續說道:“是陛下詔他回來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楊洪趁機說道:“北邊要打仗了!”
“沒錯,而且不僅是北方,聽說南邊也會有動靜!”
井源悠悠說道:“涼王千歲,非是陛下不講情麵,而是早有計劃,讓你們在鳳陽當苦力不過是磨練你們性子,一旦南北戰事一開,司馬院的軍官必然是主力,哥幾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