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個小小的麓川,犯得著如此興師動眾嗎?”
太子有些不理解,說道:“以前的安南可比麓川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還不是被我大明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平定……”
“兒臣並非自大,而是覺得犯不著大動乾戈!”
朱雄英卻悠悠說道:“你不要小瞧這個麓川,沒你想象中的弱小,即便對上以前的安南黎氏也有一戰之力,另外……南邊……”
皇帝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事還不是透露的時候。
“父皇,不對吧,您的戰略部署,恐怕不止一個麓川吧!”
不愧是老爺子調料出來的太子!
“沒有的事,朝廷哪有這麼軍費開支!”
太子笑了笑,說道:“您這架勢可不是打一個麓川這般簡單,以前打漢南的時候也沒見屯糧修路!”
“還有大明水師駐紮在錫蘭山那個大島上,可彆說是為了抄麓川的後路,殺雞用牛刀,父皇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把麓川的鐵全部變成金銀,這仗都是虧本的買賣!”
朱雄英擺擺手,隨口說道:“滾吧,乾的活去!”
“父皇,兒臣想勸一句,您這一步邁的確實有些太大了,想那隋煬帝大興土木,營建東都,三征高句麗,填了上百萬的人命……”
“在你心裡,朕和隋煬帝是一樣的?”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開疆拓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凡事要循序漸進,步步為營,父皇難道忘了漢南之亂了,如果三五個漢南一起亂,父皇又該如何應對?”
朱雄英瞪著太子說道:“漢南之事,不會重複!”
“何以見得?”
“朕當初設立司馬院是為了什麼,你彆忘了!”
太子又問道:“又該如何治理這些番外之地?”
“三年一科舉,還有國子監,不缺地方官!”
“朝廷倒貼不完……”
“你沒完了是吧!”
朱雄英拍著桌子,明顯生氣了,訓斥道:“朕把事情交給你做,你老老實實的去做就好了,唱什麼反調,你是不是以為你看的透,看的遠,彆人都是傻子?”
“你過來!”
朱雄英抓著太子的後脖子,直接掐了過來,站在一幅懸掛的地圖前,一腳踢在他屁股上。
“你給老子看好了,老子隻給你說一遍!”
朱雄英指著地圖說道:“麓川是釘在西南的一顆釘子,這股勢力必須拔掉,麓川南邊是哪裡,告訴老子!”
太子被嚇一跳,低聲說道:“是緬甸宣慰司!”
朱雄英掐著太子的脖子,貼在地圖錢前,繼續說道:“拿下麓川,再下緬甸,大明就能順利打通西南的出海口,以後就能直接繞開滿剌加(馬六甲)海峽,巨大的海上經濟就能從西洋(印度洋)直接運到西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