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藩的刀,從刀鞘中猛然拔出,在太陽的照射下透著寒光,鋒利的刀刃揮向了漠北聯軍。
北海西的草原之上,燕藩的左衛騎兵已經和漠北的騎兵正式交戰。
而朱棣站在一處高地之上,神情肅穆,看著戰場,一言不發。
這不是一場準備好的戰鬥,而是遭遇戰。
朱棣出兵北上,正好遇到了漠北聯軍的先鋒,雙方立馬混戰在一起。
一匹快馬重來,鄭庸抱拳道:“千歲,漠北聯軍退了!”
戰場的情況,朱棣看的一清二楚,漠北聯軍損失了上百騎兵,直接收兵,剩下的人馬逃了。
朱棣握著佩劍,吩咐道:“傳令,追殺過去!”
“遵命!”
這些漠北騎兵就是誘餌,引誘明軍上鉤。
朱棣作為戰場上的老將,且和漠北各部經常作戰,哪裡看不出也先的計劃。
但伏擊戰這東西,不是你埋伏好了,彆人鑽進來,你就能穩贏的,搞不好就成了引狼入室。
就漠北的不裡牙惕這地方,受環境,地形的影響,能打的伏擊戰,也就是騎兵包抄。
而再往北追,就到了漠北聯軍的大營了!
“爺爺,咱們不能再往北走了,我們人生地不熟,而且一路行軍,沒有休整,敵人以逸待勞,我軍危矣,您是我們燕藩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閃失啊!”
朱棣卻毫不在意,說道:“繼續行軍,不必多言!”
朱瞻基勸不了,隻能一路跟著行軍,大軍長途跋涉,深入北海腹地,卻還沒有走出北海之地。
北海之大,已經超出了朱棣的預料,不過,按照地圖上來看,差不多也到地方了。
“傳令,紮營!”
“爺爺,在這地方紮營,不妥吧!”
朱瞻基有些看不懂他爺爺的戰法了,冒敵輕進,大軍戰線太長,背水紮營,自絕後路,這處處都是破綻。
這不像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而為,倒像是個初出茅廬,剛帶兵打仗的毛頭小子,就會橫衝直撞的打。
明軍先鋒部隊迅速停了下來,開始就地休整,打水,吃飯,背靠北海,最不缺的就是好水。
明軍士兵提著水桶來到湖邊,開始打水,平靜的湖麵開始迸發細微的漣漪,腳下也傳來不斷的顫動。
朱棣眉頭一皺,立馬眺望遠處,隻見一團黑霧從山脊後出現。
朱瞻基心中一沉,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立馬大呼一聲:“爺爺,是漠北聯軍的騎兵,朝咱們殺來了!”
“慌什麼!”
朱棣嗬斥一聲,不急不躁的說道:“傳令,燕藩左衛騎兵迎戰!”
“爺爺,我們的部隊還在後麵,一旦被敵人切斷道路,我們首尾不能相顧,必然會大敗啊!”
朱瞻基急的不行,連忙說道:“此時不能迎戰,我軍當暫避鋒芒,向後撤退,與後麵的軍隊彙合,集中優勢兵力再戰!”
朱棣冷聲道:“我先避他鋒芒?”
“是!”
“笑話!”
朱棣握著劍炳,看著在場的諸將,問道:“我避過誰的鋒芒?”
除了老爺子和大哥朱標,朱棣還沒怕過誰,秦王,晉王他都敢給乾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