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們被罵的狗血淋頭,誰也不敢站出來主動放棄屬於自己的郡王爵位。
朱雄英看著郡王們,質問道:“誰挑的頭?”
眾人不語,隻是看著崇寧郡王。
“蜀藩的人,蜀王庶三子朱悅燇是吧?”
這小子長得有點像朱允炆啊!
麵對皇帝的質問,朱悅燇嚇得連忙行禮道:“陛下饒命,此舉非臣本意啊,是有人攛掇臣等,臣一時鬼迷心竅,才跟著鬨了這一出。”
朱悅燇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響。
朱雄英冷聲問道:“誰攛掇你?”
朱悅燇猶豫了一下,抬眼偷偷看了看四周其他郡王,似乎怕得罪人。
朱雄英冷聲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你就是主謀,朕不會講什麼兄弟之情!”
朱悅燇嚇得一哆嗦,忙道:“是……是衛王……是他讓我們聯合起來抗爭,為了不去西南半島就藩,還說隻要我們一起鬨事,朝廷就會妥協,給……給我們換個好地方!”
此言一出,衛王臉色瞬間煞白,連忙辯解:“父皇,他血口噴人,兒臣絕無此意。”
朱雄英目光冰冷地掃視著衛王,一巴掌猛然抽過去,差點把他抽的轉圈。
這些郡王沒必要誣陷他,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有這事。
老四竟然聯合外麵的郡王一起鬨事,威脅皇帝給他們換封地,這讓朱雄英氣憤不已,又是一巴掌抽過去,隨即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狗東西,現在學會吃裡扒外了,朕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老子今個抽死你,就當沒生過你!”
朱雄英奪過士兵手上的長槍就要朝著衛王打去。
“陛下,不可啊!”
一旁的李景隆給攔了下來,勸道:“衛王還小,不懂事,彆跟孩子一般見識啊!”
“就是啊,大哥!”
朱允熥擋在麵前,同樣勸道:“您這幾棍下去,衛王不死也得殘啊,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說罷,立馬給老四使眼色!
“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一時糊塗,兒臣知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
老四跪在地上,哭著磕頭!
朱雄英把長槍扔在地上,氣憤道:“你不是不想去西南半島就藩嗎,朕偏要你去最苦的地方!”
“來人,把衛王仗五十,其餘跟著一起鬨事的郡王沒人仗二十,這個帶頭鬨事的崇寧郡王再加十混,以儆效尤……”
“再有不願訓練的,跟著一起起哄鬨事的,一律剝奪爵位,貶為平民!”
“兩位駙馬!”
“臣在!”
朱雄英繼續吩咐道:“以前怎麼練兵,現在就怎麼練他們,練死了朝廷也不會怪罪你們,朝廷給他們發棺材!”
“是!”
郡王集體抗拒訓練,皇帝徹底怒了,可更多的還是心寒,這一切都是老四這個小東西在煽風點火。
回去的路上,朱雄英沒有坐馬車,而是走著,李景隆和朱允熥一路跟隨著。
“大哥,消消氣,給孩子……哎……犯不著!”
朱雄英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老四啊,哎……朕沒法說他了,這孩子,不太行啊!”
“陛下!”
李景隆勸道:“衛王還小,平常在宮裡過慣了好日子,這突然知道要去苦地方,加上訓練,他心裡不舒服也在常理之中,做錯了事情,能改就還是好孩子……”
“再說了,哪個孩子不犯錯啊,就說臣家的那個李辰,陛下也是知道的,不務正業,在宮裡當差也是怕苦怕累,這磨練幾年也算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