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想到一人!”
朱允熥突然說道:“若用此人掛帥,定能掃平麓川,斬殺思氏!”
“誰?”
所有人全部看向朱允熥,不知道他推薦的人是誰。
如今的大明,除了在各路大軍前線的,哪裡還有能單獨掛帥的人。
朱允熥堅定的說道:“高陽郡王,朱高煦!”
所有人一愣,朱雄英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笑意,怎麼把朱高煦給忘了啊。
這家夥現在還在西域呢!
“陛下,若用朱高煦,我大明一定可以大獲全勝,臣弟願為他擔保,若是他打了敗仗,臣弟一並受罰!”
倆人可沒白在宗人府處好幾年,朱允熥都敢信誓旦旦的為朱高煦擔保了,同時也是相信他的能力。
相信他朱高煦有掃平麓川的能力!
“來人!”
朱雄英果斷說道:“傳旨,八百裡加急,前往漢西,傳詔朱高煦入顛作戰……”
……
西域,鐵門關!
一處衛所的石屋前,身穿粗布,胡子邋遢的朱高煦從屋裡走了出來,直接坐在門口的地上。
西域的太陽也很毒,照在身上,讓人受不了。
可朱高煦已經習慣了,對著屋裡喊道:“瞻域,把老子的刀拿出來!”
“來了,爹!”
十來歲的半拉孩子,長的虎頭虎腦的朱瞻域抱著一把刀跑了出來,不用他爹吩咐,又端來一盆帶著泥的黃水,還有一塊光滑的石頭。
朱高煦抽出刀子,濕了些水,放在石頭上仔細的磨了起來,時不時的拿起用手摩挲,試著刀鋒。
“爹,兒子從記事起就看您經常磨這把刀,可沒見您用過啊!”
太陽照在刀刃上映襯出寒光,朱高煦望著刀鋒,沉聲道:“早晚會用到的,老子要用這把刀給你砍出一條回家的路!”
朱瞻域問道:“爹,這裡不是咱們的家嗎?”
朱高煦摸著兒子的小腦袋,笑道:“這裡太小了,爹帶你去住大房子!”
“呲呲”的磨刀聲此起彼伏,同時,外麵也傳來許多腳步聲,走進來一群身穿官服的人。
朱高煦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磨刀。
“聖旨,朱高煦接旨!”
朱高煦坐在地上,淡淡說道:“有事就說!”
禮部的官員也無奈了,戰事吃緊,也顧不得這些了,打來聖旨念道:“朕聞麓川思氏恃險負固,屢擾邊氓,久稽天討,前命爾遣沐晟率師往征,期靖疆圉,然天不遂願,大軍猝染疫病,兵鋒暫挫,非將之過,實乃時艱,今疫病未平,軍心待振,若仍以疲師久駐,恐生他變,徒增傷損,朕心深憂……”
“思氏跳梁,終為邊患,麓川失地,不可久懸,皇弟高煦,勇略過人,久曆戎行,熟諳邊事,堪當此任,今複高陽郡王爵位,即刻馳赴西南,代沐晟總領全軍,承繼前誌,攻克麓川……”
朱高煦站起身來,抖落身上的塵土,此刻的氣勢陡然一變,宛如一頭即將出籠的猛虎,眼神中透著久違的鋒芒。
“十年了,這把刀我磨了整整十年,十載春秋,方得飲敵血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