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貴,司馬院第二期軍官,一個不顯山露水的人物,卻在彼次怒江之戰中大顯神威,斬殺敵將指揮官刁放,立下首功,徹底打響了名號。
陳懋率軍點燃麓川軍戰船,順著風勢一路燒了過去,江麵之上瞬間火光衝天。
朱高煦身為主將,帶頭衝鋒廝殺,明軍士氣大振,隨著指揮官刁放戰死,麓川軍無人指揮,迅速亂成一團。
“呲啦……”
朱高煦的戰刀割斷了一位麓川軍將領的喉嚨,大聲喊道:“蔣貴,斬敵奪旗,立下首功!”
“謝大將軍!”
蔣貴激動萬分,全身仿佛打了雞血,追著敗逃的麓川軍連續砍殺。
“這家夥從哪冒出來的,把老子的爵位給搶了!”
石亨氣急敗壞,他早就盯上刁放了,一步步殺了過去,誰知卻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蔣貴給搶了,實在讓人惱火。
“這就是命啊!”
孫鏜趁機勸道:“彆愣住了,趕緊殺吧,一會兒連湯都沒有了,一個刁放而已,他也就值一個伯爵,後麵還有機會,你要能斬殺思任法,公爵不敢說,世襲罔替的侯爵穩穩的!”
“老子一定宰了他!”
石亨滿身是血,顯得十分狂暴,對著麓川軍就是猛砍,好像在泄憤一般。
另一邊的陳懋將麓川軍戰船燒的乾乾淨淨,順道開始焚燒西岸的防禦工事。
“嗖!”
陳懋彎弓搭箭,一箭將箭塔上的麓川弓箭手射了下來。
作為老將陳亨的兒子,陳懋在上直十二衛是首屈一指的指揮使,馬術,箭術,刀法,兵法,樣樣精通,假以時日,必定能位列五大都督之一,他缺的就是軍功。
“放箭!”
隨著陳懋一聲令下,竹筏上的明軍弓箭手迅速取下箭矢,蘸上火油,點燃後射向防禦工事,熊熊大火迅速蔓延,一個時辰後,直接焚毀了麓川軍的防禦工事,就連幾個箭樓也被燒的轟然倒塌。
而江麵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隨著刁放的陣亡的那一刻,麓川軍就注定敗了。
朱高煦用僅存的幾艘戰船在江麵上鋪出一條路,明軍成功上岸。
思機發看到明軍衝了過來,並沒有太過慌張,更沒有逃跑,他還有一支克敵製勝的軍隊。
“讓明軍嘗嘗我們象兵的厲害!”
一聲聲震耳的長鳴聲劃破怒江之畔,低沉的震動感響亮又厚重。
此起彼伏的震動傳來,腳下都在顫抖,黑壓壓的象群在象兵的驅趕下奔襲而來。
這樣的龐然大物給人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朱高煦曾經跟著他爹打漢南的時候見過象兵,黎氏曾以象兵和明軍對抗,被張輔畫獅子嚇退。
然而此次象兵數量並非十幾頭,而是多達三百餘頭,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其勢必然銳不可當,明軍以血肉之軀,決然難以抵禦這些身軀龐大且皮糙肉厚的大象。
就連狂妄的石亨,孫鏜幾人都不敢衝鋒了,衝過去也是死,八成會被大象踩成肉泥。
有些士兵忍不住的開始後退,剛剛起來的士氣被這些大象壓的很是低沉,甚至害怕,恐懼。
“哥……這就是大象……我……我害怕……”
一個從小在西域長大的孩子哪裡見過大象這樣的龐然大物,朱瞻域嚇的躲在朱文均後麵,低聲說道:“哥,我乾不過這玩意啊!”
“怕個鳥啊!”
朱文均倒是沒有害怕,我的眼神帶著狂熱,好像這些大象不是敵人,而是他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