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零四個月零十六天!”柳老爺子解釋,笑得滿臉褶子都在發光。
他轉向楊晨時,渾濁的老眼竟泛起淚光:“老頭子我這條命是小晨給的,現在連兒子兒媳都...”
越說越激動,突然柳老爺子甚至起身打算跪下以謝他這份天大的恩情。
楊晨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托住老人苦笑道:“爺爺你乾嘛,您要是這樣,我可要帶著如煙離家出走了。”
老爺子隻覺被一股暖流包裹,膝蓋像是陷在棉花裡,怎麼也使不上勁。
他抬頭看見楊晨眼中閃爍的星芒,忽然就紅了眼眶:“你這孩子...這份再造之恩,叫老頭子我...”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孫女婿。”楊晨笑著輕輕打斷,接著扶著老人坐回太師椅。
柳父柳母呆立當場,像兩台死機的老式電腦,還在艱難處理著這荒謬的信息。
而同樣的震撼正在整座城市各處上演。
機場回家的路上,一個中年男人死死掐著自己女兒的臉蛋:“你說什麼?老子在陰間當了二十八年鬼?”
某棟彆墅裡,白發蒼蒼的老母親捧著"亡夫"的臉又哭又笑:“你個死鬼...回來也不知道提前托個夢...”
整座城市今夜注定無眠,數百個家庭都在經曆著這場荒誕又溫情的"重生"鬨劇。
柳氏莊園這邊,柳父柳母聽完自己女兒和老爺子說的。
在麵對楊晨,倆人竟然有些緊張。
隻見柳父正襟危坐,手指不停敲打著膝蓋,那架勢活像第一次見女方家長的毛頭小子。
而柳母更是不停地整理著根本不存在褶皺的衣角,眼神飄忽就是不敢往楊晨那邊瞟。
“那個...”柳父喉結滾動了幾下,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叫"小楊"?人家可是讓市長點頭哈腰的主。
叫"楊先生"?自家女婿這麼叫也太生分了。
叫"劍仙大人"...這舌頭實在打不過彎來。
最後憋出一句:"您...喝茶嗎?"話一出口就想抽自己——自己這老丈人太失敗了,麵對新女婿竟然這麼慫!
“噗。。。。”
柳如煙一個沒忍住,嘴裡的檸檬水全噴在了真皮沙發上。
她邊咳嗽邊笑,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爸...您這是...咳咳...在麵試女婿還是拜見領導啊?”
“小丫頭,現在連你老子都敢笑話了?”柳父老臉漲得通紅,抄起手邊的天鵝絨抱枕就砸。。。
說是砸,其實也就是做個樣子,力道輕得連片羽毛都驚不動。
抱枕剛飛到茶幾上方,突然像被按了暫停鍵。
在全家人的注視下,那個抱枕詭異地懸在半空,還嘚瑟似的轉了個圈。
最後慢悠悠地飄回沙發原位,甚至貼心地理了理流蘇邊。
“女、女兒...”柳母的聲音都變調了,手指顫抖地指著那個叛變的抱枕,“你這是...”
“嘻嘻,現在你們閨女也是個小仙女啦”柳如煙得意地晃著腦袋,食指輕輕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