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是惡作劇嗎?”
“嚇彆人一跳。”
“在水杯裡麵撒點灰。”
“不!我覺得有意義的惡作劇應該是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小小的鮮文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們所說的惡作劇,沒有體現惡,也不會給你們獲得什麼,所搭建的舞台也不夠大。
如果有一天我要搞一個惡作劇的話,人群是眾多的,我要充分展現人性的惡,並且從中我還能獲得一些東西,不僅是心靈上的,更是實質上的一些東西。”
畫麵流轉,鮮文宗穿著高中校服,拿著一本書,看了一下在操場上奔跑的呂洛霖,對方身材魁梧卻性格溫柔。
很有反差,但鮮文宗感覺還不夠。
鮮文宗發現自己喜歡的一個女生對呂洛霖有好感。
於是曾經埋下了一顆種子,悄然發芽。
計劃開始實施了。
鮮文宗在身上弄了一些不太好判定的傷口,可以是自己弄的,也可以是彆人弄的。
然後再讓呂洛霖撿到自己扔下的錢。
接下來故事開始了,一個小小的謊言,掀起了校園輿論的風波,一次對對峙地引來了有手機而且好事的同學。
舞台就此徹底搭建起來,人的愚昧,心裡的陰暗麵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直至在這一場由他所主導的舞台劇中,主演死了,配角們還在喋喋不休,不會有人認錯,也不會有人認為自己錯了。
包括老師,因為一旦認錯,就承認了自己教育上的重大失職。
他裹挾了所有人,所有參與過的人都不可能承認錯誤,包括煽風點火的同學上傳照片的學生。
對方死了無所謂,他們一定要給對方釘上霸淩的標簽。
不然他們就是逼死他人的惡徒和凶手。
鮮文宗躲藏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這些人和自己沒有太大差彆,人和人都是一樣的。
而在他身後的人群中,呂洛霖注視完這一切。
殺死自己的另外一個理由,他找到了,但他不喜歡這個理由。
一個一直扮演乖孩子的人進行了一場惡作劇,一個改變一個人一生的惡作劇。
想要得到喜歡的女生隻是一個誘因,對方心裡早就存在的惡才是主導。
想要吸引一個女孩的注意,讓他喜歡自己有很多種辦法,但對方偏偏選了這麼一個。
對方不一定有多麼喜歡這個女孩,但一定很想讓他陷入絕境,甚至自殺。
所謂對女孩的喜歡,隻不過是給想要犯下惡行的自己,提供了一個借口罷了。
呂洛霖目光徹底冷了下來,這一刻他沒有暴怒,心裡如同被冰凍的湖麵那樣平靜,這一刻沒有氣話,隻有最為極致想要對方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