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生再一次來到醫院,這次迎接他的,不是王醫生而是一位護士。
沒有去到住院部,而是來到操場上,嶽南山沒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麵,而是走了出來和其他病人一起玩。
就在操場上,和其他病人在踢球,踢球的方式很簡單,中間一個空地,你踢過來我踢過去,不能踢的太多,也不能踢得太右,然後在這個框架中,就看誰沒有接住,很簡單的娛樂方式。
嶽南山卻玩得很開心,一個20多歲的人,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迎接屬於他的少年時代。
嶽池和陳英兩口子站在一旁看著,莫名的有些想落淚。
嶽南山前幾天的樣子,他們親眼見過,頹廢,低落,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個負麵的磁場中,讓每一個靠近他的人,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壓抑,而現在對方才像是活著的樣子。
嶽南山在這個時候也看見了肖木生,於是一腳把球踢了過來。
肖木生一個起跳用胸膛接住,然後讓球滾到腳邊,又給一腳踢了回去。
流暢的動作,吸引到了另外一位病人的目光。
“要一起玩嗎?”
肖木生也不拒絕。
“可以一起玩玩。”
於是三個人就這麼踢了起來,偶爾病人之間會說一些難懂的話,肖木生交流起來卻沒有很多障礙。
順著病人的思路說,不刺激對方就行了。
一旁的護士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內心中猛然跳出了一個想法。
要不要給肖木生辦個住院證明,王醫生好像說過,對方也有點精神病來著。
等玩了幾十分鐘後,三人都有些累了,就在草坪上坐下,然後交談了起來。
肖木生看著嶽南山。
“如果你準備出去的話,最好得學會點技能,保證自己能活得下去。”
嶽南山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我會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嶽南山有了目標之後,說話都變得中氣十足。
肖木生對於另一些問題沒有再問,如果對方想寫的話,會主動跟他說的,沒有提起,那應該就是沒有想起來。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就算凶手想要見一見受害者的話,應該也是會對自己進行隱藏的,比如說躲在人群裡,或者給一個合理的身份與對方見麵,比如說醫院的醫生或者病人,就算嶽南山在無意之中看見,也很難把對方記住。
所以他現在換了個思路,準備從醫院下手,盯住一些病人或者醫生。
畢竟還是一個幸存者活著,凶手不可能完全放心,總會通過一些途徑和渠道盯著。
當然這樣會很麻煩,畢竟一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以及病人太多了,隻能想辦法排查。
就比如說剛才那個和嶽南山踢球的病人,也被他納入了懷疑範圍內。
要是一段時間內再沒有什麼成效的話,就隻能想辦法通過公眾頻道撒個謊了,隻要對方露臉或者出現,那麼他就能抓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