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吸吸鼻子看著要哭的樣子,楚楚可憐道:“鐵柱,之前我家那位總欺負你家,是他不對。不過,這跟我孤兒寡母沒關係呀。”
“我明白,我也沒追究你們啊。”
“你不追究有人追究。”
“啥意思?”
柳氏嗚嗚哭了起來,越哭越厲害,最後直接趴在鐵柱肩膀上哭。
這突如其來的接觸,真是讓鐵柱汗顏。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又坐在床上,還這麼挨著,算怎麼個事兒嗎。
“嫂子,你彆哭了,有什麼事你倒是講啊,你這一哭萬一給人聽見,還以為我怎麼你了。”鐵柱隻能嘴上勸,手不敢去動。
這時候的女人最脆弱敏感,還癮大,能不動就不要亂動。
柳氏被勸住,離開了鐵柱肩頭,看著肩膀上被淚水打濕的一片,蠻不好意思的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巾擦了擦。
而後把玩著紙巾,緩緩開口。
“龍獸醫,哦不,現在該叫他龍村長了......他......”
“他怎麼了?!”
“他不讓我進你的藥廠,嫌棄我。”
鐵柱長籲口氣,以為龍叔犯錯誤了呢,“原來是這事啊,這事你該去找他啊,找我乾嘛嘞,我已經把這事全權委托給龍叔了。”
柳氏委屈的很,“我找了呀,說了他不讓我進嫌棄我嘛,我還怎麼找?”
“龍叔不會好端端嫌棄你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去跟人家好好解釋解釋。”
“沒誤會,他就嫌棄我是章有財的女人,故意說我不檢點啥的,說我跟章偉還有點事......我說了我是被強暴的這全村都知道,他還非冤枉我跟章偉有事。”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鐵柱頓覺這事難辦了。
龍叔指定是猜到了,章偉強暴這事是他和喜順的陰謀,所以才拒絕柳氏進廠。
這同時也說明,龍叔清楚柳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是個愛玩的隨便的女人。
龍叔這樣做也是為廠裡好,要是招一個隨便的婦女進來,那些男工不得天天想這事啊,還怎麼乾活。
到時候搞得廠裡烏煙瘴氣像什麼樣子。
柳氏其實也知道,鐵柱是清楚她跟章偉的事的。
那天喜順來逼她,強迫她冤枉章偉,柳氏就已經猜到這背後是鐵柱指使的,為的是幫助龍小亮上位。
並且柳氏也相信,鐵柱肯定會猜到,她已經知道了背後是誰在操縱這一切。
但是這會柳氏不能把這些講出來,即便雙方都心知肚明她也不能捅破窗戶紙。
講出來鐵柱就沒麵子了,她也撈不到好處。
她得死守自己是被章偉強暴的。
這其實是在變相提醒鐵柱,她知道冤枉章偉背後的內幕,但是仍然守口如瓶,希望鐵柱能識相的幫她。
柳氏40多了,跟著章有財又這麼些年,見識比一般婦女強,她料定鐵柱能體會她的用心,能感覺到她的提醒。因為鐵柱是個頂級聰明的人。
所以她這會兒還在裝無辜。
“章偉是章有財堂哥,我能跟他怎麼樣嘛?”
“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何必跟章偉。”
“龍村長就是嫉恨章有財,順帶著嫌棄我,這對我不公平。”
“鐵柱,你跟他說說吧,讓我進你的藥廠,我們孤兒寡母的,實在是不容易啊,你幫幫我。”
柳氏說著就激動起來,扶住鐵柱的手臂搖晃。
鐵柱長歎一口氣,內心也是極其複雜。
柳氏啊柳氏,你可真不簡單啊。
居然敢在我麵前耍這些花招。
明知我是知道你跟章偉的事的,還在我麵前裝無辜......
就是想暗示我,你已經知道了是我指使喜順去冤枉章偉的,但是你還願意替我保密是吧?
以此賣我個人情,來要挾我幫你進廠?
不得不說,你夠膽識。
你贏了,柳氏!
鐵柱沒辦法,隻能決定幫幫這個無助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