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天才剛亮,馬虎就被許存山拉著去了海邊,二人各自拿上了一套漁具,用的還是馬虎從華僑商店,高價買的碳纖維魚竿,準備送給老爹的。
至於小王,則是一大早就被老許打發去了賓館送證件,他人雖然不開會,但每次證件放桌上,老傳統了。
反正,整個景區已經被衛戍團包圍了,可以說蒼蠅都飛不進來一隻。
至於小吳,則是主動在彆墅看起了電視.........
彆看這彆墅不大,但配置卻很齊全,甚至連進口的錄像機都有,還有各種電影錄像帶,連好萊塢剛上映沒多久的《壯誌淩雲》都有。
這家夥找了個水性不好的借口,就直接貓了起來。
馬虎跟著老許頭,沿著海邊走了幾百米,來到一處十幾米高的海岬處,這種區域比一般的懸崖要低矮不少,但又比沙灘要高一些,四周的海水深度適中,十分適合垂釣。
二人來到岸邊,腳下就是十米深的海水,不遠處則是一處漁港,停放了不少漁船,許是因為開會的原因,全都停靠在岸。
更遠處,則是巡弋著幾艘近海巡邏艇,可見安保的嚴密。
當然,除了這些,在海岬最適合垂釣的位置,此時已經有了一個老頭,正坐在一個馬紮上閉目養神。
他的身旁,則是站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臉的和氣之色。
“許大炮,今年怎麼換人了,往年你領來的都是許浩那那家夥。”
坐馬紮的老頭,盯著馬虎看了一會,一臉地好奇之色。
“黃胡子,這個也是我孫子,你管我帶誰來呢。”
許存山打開馬紮,招呼馬虎直接坐到了老頭十米左右的地方,便開始弄起了餌料。
“又一個孫子?”
被稱為黃胡子的老者,撓了撓腦袋,接著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許大炮,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第三房老婆。”
許存山怒了:“黃胡子,你彆放屁啊,這小子不是我親孫子,是馬大川的孫子.........但你就當他是我親孫子就行。”
“哦.......原來是馬大驢的後人,這小子.........不會是你搬來的救兵吧?”
“放屁,老子憑自己就能釣的你滿地找牙,還用找幫手?”
“這話說的,你手上一共就三個乾隆印璽,已經輸給我兩個了,今年再輸可就被老子剃光頭了。”
“哼,彆廢話,比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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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虎聽了半天,總算弄明白是咋回事了。
感情這倆老頭,每次來這邊開會,都會找個釣魚的借口躲開,就弄個出席的名分,剩下的事除了軍事上的,一概不參與。
說是不參與,但光是釣魚也很無聊,然後就打上了賭,賭的也很簡單,就比誰釣上來魚重。
不比魚獲,種類,隻比魚的重量,賭注則是到對方書房隨便挑一件東西。
“許爺爺,你不是想著,我能幫你釣魚吧?”
“也不全是,幫我贏黃胡子隻是其中一個目的,也是打算帶你和一些人混個麵熟,等我將來不在的時候........”
“我們這些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誰身上沒有暗傷,說句不好聽的,沒準眼睛一閉就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