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叫他爹是場長呢。
在林業係統內,場長這個職位,可比一般小鎮的鎮長,硬多了。
鎮子裡,還有一些縣裡外派過來的部門,像什麼工商所,派出所,衛生院,也好受縣裡的領導。
但像開源林場這種,政企合一的生產單位,林場場長的話語權就大多了。
“這……這是咋了?”
張隊長的聲音帶著顫音,目光在雪地裡的血跡、被捆成一串的青年和那隻眼神淩厲的老虎之間打了個轉,最後落在許存山身上。
他和王德誌那種棒槌可不同,一眼就看出了這老頭不一般。
身上,有著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味道。
彆說是場部,就是伊春市裡來的人,都不一定有這種氣勢。
而站在老頭身旁的中年男人,則是一身的軍人氣質,還是那種一看就沾過血的軍人。
若是以前,他還可能認錯。
但最近,卻是肯定錯不了,因為山裡發現了一個小鬼子,二戰時的軍事基地,來的軍人可是不少。
否則,他們護林隊,也不用如此認真,聽到槍聲就抓緊趕了過來.........
大冬天的,又不用擔心火災,他們這些護林員,躲在場部和瞭望塔裡熱乎熱乎,不好嗎?
還不是,上麵有任務.......層層加碼。
“不知道,幾位是什麼人,眼前又是什麼情況?”
王德誌見張隊長,不僅不動手,反而說話客客氣氣的,急的破口大罵:
“老張,你是不是腦袋灌鉛了?”
“還不趕緊,把這幾個歹徒抓起來。”
“他們不僅搶我的野山參,還有那隻大老虎,也是被他們騙到手的,屬於詐騙式偷獵。”
“趕緊把他們抓起來,我爹要是知道你見死不救,你這護林隊長也乾到頭了。”
剩下那四個青年,早就被繩子捆在了一起,也是紛紛哀嚎:
“張叔,這個叫馬虎的下腳太狠了。”
“是呀,一腳踹倒我們仨,還串了糖葫蘆。”
“對,我這腦瓜子,現在嗡嗡的,我要求去醫院驗傷。”
馬虎聽的一陣無語:“我剛才踹的是屁股,啥時候踹你們腦袋上了。”
“還有,小心我告你們誹謗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這頭西伯利亞虎,是因為敬佩我馬虎的為人,被老子的人格魅力征服,心甘情願的跟著我的,跟詐騙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隊長被夾在中間,他看了看許存山身上,那股久經沙場的沉穩氣度,又瞅瞅老楊腰間若隱若現的槍套,再聽聽王德誌那沒頭沒腦的叫囂。
一陣頭大。
“幾位,要不咱先去林場再說吧。”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好聽一麵之詞。”
“我們林場派出所,有個許神探,斷案還是有一套的。”
“最主要的是,人家是警察,處理這種事正好,我們護林隊隻是巡邏,防火,防護山林的。”
張隊長可不傻,琢磨了一圈,決定不趟渾水。
而且,最近林場發生了不少事,王場長也低調了起來。
就算事後,王德誌給他各種上眼藥,估計也沒時間搭理他了。
許存山雙眼一眯:“好啊,那就去開源林場。”
“正好,我這次來有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