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超級鷹眼】的天賦在，馬虎的眼神自是極好的，能看到老張頭的浮漂，正在水麵上輕輕晃動。
“好家夥，劉大明白還真沒忽悠，這老張頭還真有兩下子，果然不愧是在嫩江上，當過魚把頭的人物。”
沒兩分鐘，就見老張頭從水下，釣上了一條二十來斤的大青魚。
那條大青魚剛被拽出冰洞，就像塊青灰色的石頭砸在冰麵上，尾鰭還在不甘心地拍打著，濺起的冰碴子崩到老張頭的棉褲上。
二十來斤的體量，雖然比往年的頭魚小，也稱不上巨物，但畢竟是開門紅啊。
那魚身，比成年人的胳膊還粗一圈，鱗片在陽光下，還泛著青黑色的光澤，靠近鰓蓋的地方有道月牙形的傷口，應該是剛才出冰的時候，掙紮的。
“謔，這老東西真行啊。”
離老張頭最近的戴棉帽年輕人，眼睛瞪的像銅鈴似的。
大夥這才下鉤沒十分鐘，這老頭就上魚了，要說沒兩把刷子，那是扯淡。
他附近的一個釣客，也直咂嘴：
“這青魚最少長四五年了..........”
很快，其他的釣位，也都發現了動靜，釣手們紛紛從棉袍裡探出頭。
“老張頭可以啊，這才開賽多久就上大家夥了。”
“我就說嫩江出來的魚把頭不含糊。”
王鐵子比誰都激動，他穿著一雙厚棉鞋，幾個出溜滑就衝到老張頭麵前，蹲下去扒著魚鰓看了又看：
“好，好兆頭啊，開門紅了。“
“這下，今年的頭魚，最少都有二十多斤了。”
他能不高興嗎，這比賽才開始十多分鐘，老張頭就弄上了個大貨。
談不上太大，但至少有資格上案子了。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就算其他人，一條魚也釣不上來，今年的頭魚也有著落了，相當於有了保底了。
王鐵子站起身，對著老張頭笑道：“老張，這魚得有二十多斤，你有沒有把握，再弄一條更大的。”
“要是能弄到百斤以上的，我還有額外的紅包。”
這話，不止是馬虎，還有幾個名聲在外的老釣客，他都說了。
現在，則是告訴了老張頭。
這人年輕時嫩江上魚把頭的事，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但已經十幾年沒出手了，所以這次過來參加比賽，他也沒太當回事。
沒想到..........上來就是弄了個開門紅，可見是有真本事的。
老張頭故意慢悠悠地往魚鉤上掛餌料，眼角的餘光瞥向馬虎這邊。
見這邊沒啥動靜，他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往上揚了揚，對著王鐵子拍起了胸脯：
“王把頭放心，這才剛開竿，水裡的大家夥還沒醒盹呢。“
“等日頭再高些，保管給你弄條百斤的上來，讓大夥見識見識老朽的手段。”
說這話時，他特意把聲音提得老高，像是生怕六十米外的許存山聽不見。
手裡的餌料，則是呈現一種紅褐色，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炮製的，應該也是土方子。
王鐵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從懷裡掏出包煙遞過去：
“老張頭，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今天要是真能出百斤大魚，我私人再給你加1000塊獎金，外加兩桶上好的豆油。”
“好說，好說，今天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