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道長能輕易進入這間石室,原來發生這等大事!”佟博並未有想象中那樣吃驚,反而十分鎮定。
“翔雲哥哥,不如乘亂衝出軒去救嫣然姑娘吧!”柳凝詩從金蟬道人的話中嗅到了機會:“道長既然能進來,說明門前的守衛已經無暇顧忌咱們。”
“看來姑娘已經用膳完畢,不知可飽足否?”佟博一邊朝著柳凝詩笑問著,一邊在金蟬的背部輕拍幾下:“道長是否感覺丹田的濁氣消散了幾分?”
“比方才舒服多了,貧道甚至感覺自己能站起來。”金蟬道人在佟博的攙扶下,真的站立起來,與剛進入房內之時有了天壤之彆。
“多虧道長機警,中了麵具人蔓藤之毒後能第一時間封住心脈,雖然不知道之後中了誰的掌力,不過方才那顆續息再造丹已經足以治愈這些傷害。”佟博笑道。
“續息再造丹?那可是襄平府公孫家的鎮府之寶,佟護衛如何會有?”金蟬道人隻覺被擊散的真氣,正透過四肢百骸一點一滴向丹田聚攏而去。
“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眼下似乎沒有時間再慢慢闡述了。”佟博笑道:“道長隻需明白,這顆丹藥可是很貴的喲。”
“可貧道孑然一身,可沒這麼多銀子給佟護衛。”金蟬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道長在想什麼呢,佟某像是那種借機敲詐之人嗎?”佟博雖然表現的十分義正言辭,卻又適時話鋒一轉:“雖然佟博不會向道長收入銀子,不過請道長幫個小忙還是有必要的。”
“哎!貧道已然上了你的賊船,看樣子是沒有拒絕的可能了。”金蟬道人對於佟博的本領早已折服,無奈的挑了挑眉。
“道長何必愁眉苦臉,此事對於悟世大師也是件好事。”佟博向著金蟬道人招了招手:“道長請附耳過來。”
“佟護衛竟然猜到了義弟的去向?”金蟬道人聽了佟博的附耳之語,不可思議的問道:“貧道可什麼都沒說啊!”
“自打道長進入石室內,平和的眼神中卻有著一絲憂慮,說明悟世大師並未受傷,可卻身處危險之中。”佟博分析道:“而以悟世大師的性子,是絕不允許彆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劫走自己要保護的人,所以佟某大膽猜測他一定去追擊那白衣麵具人了。”
“佟護衛果然觀察入微,既然如此那貧道便依約而行。”說罷,金蟬便要離去。
“道長且慢!”佟博自懷中取出一個黑色布袋交給金蟬道長,笑道:“若是對方不信,便將此物交出。”
“翔雲哥哥想必也未吃飽喝足吧,何不再享用片刻膳食?”待金蟬道人出門後,佟博才覺察柳凝詩一邊拿著勺子舀動著燕窩,一邊笑語盈盈瞧著自己。
“哎!姑娘還真是深得我心啊,若是不吃飽又如何去救嫣然姑娘!”說罷,佟博想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夾起一塊兔肉置入嘴中,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
“一顆續息再造丹市價起碼五千兩銀子,怎麼看翔雲哥哥都虧大了!”柳凝詩繼續調侃道。
“哎!我的銀子啊!”佟博聽到柳凝詩的調侃,瞬間就覺得口中的兔肉不香了;他屈指一彈,一顆白色丹藥不偏不倚落入柳凝詩乘著燕窩的碗中:“既然如此,那便在虧一次本吧。”
“翔雲哥哥,這是?”柳凝詩瞧著佟博那一臉頹喪的神情,想笑卻極力忍住不笑出聲。
“這顆益氣生脈丹雖然比不上續息再造丹,但對於調息姑娘內傷也足夠了。”佟博隻是頹喪了片刻,又自顧自的夾起兔肉享用起來:“畢竟中了封駁之術,還耗費了許多內力為金蟬道長療傷,強如姑娘也是吃不消的。”
“那凝詩先謝過翔雲哥哥了。”柳凝詩俏皮的笑道:“不過凝詩與金蟬道長一樣,也是囊中羞澀喲!”
“噗!這小妮之故意氣我是吧。”佟博聽了柳凝詩的話,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隻得清了清嗓子:“姑娘還是抓緊時間調息吧,後麵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你們若再不閃開,彆怪灑家不客氣了。”地下浮橋的出口處,悟世和尚眼睜睜的瞧著麵具女與四名手下抱著嫣然進入門內,可自己卻被名守衛的黃衣護衛阻攔,不禁怒火中燒。
“死禿驢,彆以為自己是紫煙軒的客卿便狂妄無理。”兩名黃衣護衛也不甘示弱,兩柄寒意森森的長劍攔在悟世和尚麵前:“沒有路引,封閣期間誰也彆想離開。”
“那就休怪灑家不客氣了。”悟世和尚話音一落,兩掌合十,一股強大的勁氣朝著兩名黃衣護衛襲去。
“禿驢,你可知道向護衛動手等同於向閣內宣戰?”兩名黃衣護衛識得厲害,不敢硬接,隻得向後急退。
“灑家知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向閣內宣戰又如何?”悟世和尚瞬間騰空而出,躍至兩名護衛上方,合在一起的雙掌驟然分開,朝著二人的百彙穴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