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還請前輩不吝賜教。”佟博鄭重的朝著陸管事拱了拱手,因為他知道情報的重要性。
“整個樓內機關密布,如方才咱們交手時射出的弩箭隻是最基本的機關。”陸管事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最麻煩的是,但凡重要區域,從閣主室都能夠一窺全貌。”
“前輩的意思是,從我們進入樓內開始,便在閣主的監視之中了?”柳凝詩反應極快,脫口而出。
“姑娘說的沒錯!”陸管事點了點頭:“方才佟公子說老夫得不到閣中的信任,如果一個不得信任的管事帶著兩個陌生的專屬護衛在樓中走動,不知會如何?”
“授以口實,使得閣主名正言順的對前輩動手。”佟、柳二人皆絕頂聰明,異口同聲道。
“不錯!所以為今之計,隻有等待一個機會。”陸管事好似胸有成足,不緊不慢的笑道。
“所言甚是!”佟博頓時明白了陸管事的言中之意,笑道:“若是閣主主動找您,再借機行事,便可避開此風險。”
“可若是閣主始終晾著前輩,又該怎麼辦?”柳凝詩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難道大家要一直等下去?”
“如今閣內如此大的動作,相信很快便會找到老夫!”陸管事自信的說道。
“既然如此,便讓我們為前輩略儘綿薄之力。”佟博笑著朝陸管事拱手道。
龍捷西營,百戶營帳後的暗格內,一名身披鬥篷,臉帶麵具的老者手持書卷,迎著火光聚精會神的瀏覽著。
“你回來了?”老者耳垂微動,雖然眼睛都未眨一下,卻憑著精湛的耳功,聽出了來人為誰。
“屬下參見主上。”來人正是從地下浮橋逃脫,潛入龍捷軍營的白袍麵具人。
“嗯?你受傷了?”白袍麵具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沒能逃得過黑衣老者的耳朵。
“一點小傷,並無大礙!”白袍麵具人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似乎傷勢真的無關緊要。
“居然能傷到你,紫煙閣還真是藏龍臥虎啊!”黑衣老者微微一笑,突然問道:“本座要的東西到手了嗎?”
“稟主上,製作蔡侯紙及火印泥的方法屬下已取到手。”白袍麵具人說完,突然吞吐起來:“隻是。。。。。。”
“隻是什麼?”黑衣老者聽著白袍麵具人的語氣,心中不知道為何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天豪戰死於紫煙軒。”白袍麵具人聲細若蚊,心中憂懼,不敢正眼去瞧黑衣老者。
“你說什麼?本座沒聽清楚?”黑衣老者不知道是真沒聽清,還是裝模作樣,再次問道。
“天、天豪戰死於。。。。。。”話還為說完,白袍麵具人便被黑衣老者擲出的書卷擊中胸口,強勁的內勁將他進退三尺,雙膝跪地,身體前傾。
“本座不是交待過,讓你暗中保護好天豪嗎?”黑衣老者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冷厲異常:“你可知道為了培養天豪,本座花了多少心血?”
“屬下保護不力,還請主上責罰。”本就受傷的白袍麵具人,忍著劇痛直起了身子,雙膝依然跪地,拱手認錯。
“以天豪的本領,沒人能輕易的取了他的性命?”黑衣老者怒氣稍減,出言問道:“到底是誰乾的?”
“李無傷。”傷勢加上方才黑衣老者那一擊,使得白袍麵具人重疊在一起雙手微微打顫,卻依然要加牙關,一字一字道。
“李無傷、李無傷!好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黑衣老者突然奮起一掌,將麵前的長木桌劈成兩半,話語中充滿怒火。
“主上明鑒!李無傷與許、魏二人早有勾結,設下圈套,而天豪實在太過張揚,樹敵無數,先後與葉虎、一名不知名的高手戰鬥,才給了李無傷可乘之機;待屬下趕到之時,天豪已然死在了李無傷的無痕劍下。”紫煙軒裡長廊中的情形,不停的在白袍麵具人腦海中閃動。
“將東西呈於本座看!”黑衣老者話鋒一轉,向白袍麵具人索取方才所說之物。
“屬下遵命。”白袍麵具人自衣袍中取出兩個卷軸,恭敬的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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