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鴉這麼一提醒王濤先是一愣,然後才想起來這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是誰。
王濤跟沒事人一樣打著招呼道:“嗨,你的妻子呢?”
而王濤這麼一說,從懷裡掏出鋼筆手槍的湯姆,也想起來這男人是怎麼回事了,好家夥這不是他和謝爾蓋搬到倫敦柏麗酒店天台那倒黴蛋情侶其中之一麼!
理虧的湯姆默默的把鋼筆又放了回去,然後裝作一副沒認出來的樣子,主打的就是我不說就等於我不知道。
勢弱的聖徒急忙攔在了懺悔者的身前,急忙跟看著眼熟的王濤道歉起來:“對不起,懺悔者他是個剛入行兩個月的新人,我代他向您道歉!”
王濤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道:“沒關係,我跟這小家夥有一麵之緣。你們都淡定一點。”王濤這前半句是對聖徒說的,而後麵那半句是對反應極大的北極星說的。
北極星眾人聞言都變得和氣起來,尤其是已經認出這懺悔者是誰的謝爾蓋。
而坐在王濤身旁的尤裡,此時也免不得心裡發寒,這北極星傭兵團怎麼能這麼凶悍。
尤裡之前還以為北極星是靠通天的關係,才能保下來米哈伊爾,但現在這麼看來北極星靠的好像是通天的實力。
懺悔者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用仇恨的聲音說道:“謝謝,我的妻子很好,不用你擔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王濤笑了一下道:“你猜?”
懺悔者差點沒被王濤給氣死,那急促的呼吸聲響徹在帳篷當中。
而這個時候聖徒終於想起來了王濤到底是誰,城堡,電梯,警察局,便利店,還有早上吃黑豆飯,這些場景都一一浮現在聖徒腦海當中,然後聖徒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暴怒的聖徒大吼道:“東北虎!!!那天電梯裡原來是你,蘇卡不列!你把我害破產了,你知道不!”
泣血聖徒傭兵團的副團長利菲爾德,急忙攔住了已經失去理智的聖徒。
王濤聳了聳肩膀道:“我欠了一千多萬美刀,我都沒往彆人身上賴,北極熊,你說是不是啊?”
安東瞬間就站起來,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聖徒,如果我們不想放過你們,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們吼嗎!”
安東在轉移話題這方麵,技能可謂是直接點滿了。
利菲爾德這個被北極星坑最狠的家夥,不僅得忍著跟王濤賠笑臉,還得拉著跟瘋牛一樣的聖徒。
要說整個帳篷裡最尷尬的還是尤裡,他以為聖徒和王濤都同為雇傭兵,兩個人能有共同話題,這樣可以緩解宴會上沒有話題產生沉默以避免尷尬。
誰知道王濤居然和聖徒有仇啊,這事情鬨得讓尤裡也免不得頭大。
尤裡見王濤還心在那揉白鴉的手呢,就開口勸道:“聖徒,東北虎,我也聽出來了,你們兩個並沒有什麼死仇,給我個麵子,事情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一直都是王濤禍害聖徒,打著聖徒的名號在外麵惹禍,所以根本就沒生氣。
王濤笑著點頭道:“好啊,我同意尤裡先生的意見。”
而這個時候利菲爾德也開口道:“我們也同意,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次托尤裡先生的福,也算跟東北虎先生認識了。”
聖徒也察覺到尤裡在那拉偏架,而且根據座位座次,還有宴請的規格,聖徒也知道王濤在尤裡的心裡地位比他太多了。
所以識時務的聖徒隻能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帶著懺悔者和利菲爾德直接入座了。
王濤這個自來熟,扭過頭就跟坐在對麵的聖徒聊起來道:“聖徒啊,你最後是怎麼從倫敦出去的?”
聖徒!
要不是王濤語氣特彆的好奇,尤裡真以為王濤是在故意挑釁。
聖徒忍住想崩了王濤的衝動,沒好氣的回答道:“又花了五十萬美刀,找的獨角獸騎士團買了兩艘偷渡用的衝鋒舟。”
王濤忍不住吐槽道:“真黑!”
坐在列昂尼德身邊的芬裡爾,此時臉色頓時一黑,在心裡大罵聖徒這個家夥不爭氣,就不能硬氣一點麼。
聖徒好像想通了,臉色也恢複了平淡道:“那個時候再不走,就真被困在英格蘭了,哪個情報組織都是坐地起價,也不怪獨角獸騎士團這樣。”
王濤頗為讚同的點了一下頭道:“對,我在多弗那個便利店的時候,就是蹭你們的順風船,坑錢修士會還給我便宜了二十萬美刀呢!”
聖徒剛變為白色的臉龐,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紅色,就跟川劇變臉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