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你,它,那麼大一個‘夜魔領主’,那不是BOSS嗎?!”
“你不是被它打成這樣的嗎?!”
薑尋伸手指著夜魔領主消失後那片仍在翻滾、仿佛更加粘稠深邃的黑暗深淵。
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郝克聞言,托靠在冰冷的岩石上,臉色因失血和黑氣的侵蝕而顯得有些灰敗。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聲音虛弱道:
“這麼說倒也沒什麼問題,畢竟......”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那無底的深淵入口,“守著入口的家夥,理論上確實也算得上......小BOSS。”
“小......BOSS?”薑尋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發飄。
他身後的【斷罪之刃】龐大的熔岩身軀正在迅速冷卻、坍縮,發出金屬結構過載後的呻吟和蒸汽噴發的嘶鳴。
就連眼中的猩紅色都黯淡到了極點。
顯然剛才那毀天滅地的【終焉獄火】已徹底耗儘了它的能量,短時間內連維持基本形態都困難。
哇啦和嗷嗚也停止了慶祝,縮回薑尋身邊,和他一起三臉懵逼的看向“胡說八道”的郝克托。
“沒錯......小BOSS......”郝克托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裡黑色更濃,
“夜魔領主隻是下麵那些真正‘蘇醒’的東西派出來守門的‘看門狗’!
它變強了,是因為下麵那些東西正在大規模‘投喂’,為了自己的複蘇做準備!”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我下去的時候,這條狗都沒發現我。
要不是因為在下麵受傷太重,掩藏不住身形,哪能被這種家夥偷襲得手,如果你想......誒?你去哪。”
郝克托抬起頭,卻看到薑尋一邊將周圍的戰利品快速裝進空間戒指中,一邊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還去哪?我回家......”薑尋頭也不回道,“想送死你自己去!”
開玩笑,拿高階“曦日級”的存在當看門狗,下麵的角色得是什麼等級?
我拿你老郝當兄弟,千裡迢迢的跑這麼遠來救你。
你拿老子當櫻花國人整是不是?!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先走了啊!”他回過頭,看向正在掙紮起身的郝克托批了撇嘴,作勢要走。
或許是因為傷的太重了,郝克托連站立都有些費勁。
薑尋無奈,讓“哇啦”用念力幫了他一把才穩住身體。
“你也走不了......”
郝克托咳嗽了兩聲,語氣中帶著一股認命和愧疚,“這地方唯一的出口就在最下麵。”
說著,他艱難地抬起沒斷的那隻手,指尖指向深淵入口——
那流淌著粘稠黑暗涎水的恐怖巨口,此時已經再次被濃稠的黑暗所填充。
“進來的路是單向的,被某種古老的空間禁製鎖死了。
想出去,隻能去到深淵最底層,找到那個‘錨點’......或者,把它徹底毀掉。”
說完,郝克托劇烈地咳嗽起來,牽扯得斷臂處黑氣翻湧,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我下來的時候,隻想著拚死一搏,看能不能破壞源頭,阻止災難擴散,根本沒指望能活著出去。
留言讓你來,是希望你在外麵,能把聖所裡那些還活著的人帶走,通知其他人遠離,並沒打算讓你陪我下來送死。”
薑尋聞言咬牙道,“這地方這麼危險,實在不行就不要了,換個聖所不行嗎?你郝克托重新打個聖所能有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