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固定資產跟其他的,楊折風算了個大概,五千萬應該是劉家目前能流動的全部資金。
拿到錢後,他們就走了。
劉清聞得知給了那麼多,頓時慌了:“你要給也不能全給啊,我們的生意還需要周轉的。”
說到自家的生意,於莘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周轉?要不是你拿錢去隨便投資,我們怎麼可能隻剩下五千萬?”
聽到這話,劉清聞的火氣也是蹭一一下就上來了:“我也是為了掙多點,好留條退路,要是那個女人恢複記憶了,楊家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於莘被氣笑了:“我這不是在掙嗎?”她拿手戳他的腦門,“你好好想想,他楊折風是什麼人?他投資的生意肯定比你在外麵亂找的靠譜,他現在可是我們的'女婿',不幫我們幫誰?”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錢始終不在自己手上,就是不放心。
可是不給都給了,回不了頭了。
隔了兩天,於莘給'女兒'打電話,問投資的事情。
黎濃敷衍了她幾句。
又過了兩日,電話再次打來。
黎濃敷衍都懶得敷衍,直接掛了。
在楊家'養了'幾天,她肉眼可見得胖了一些,臉色好多了。
林雪皙有段時間沒在黎濃跟前瞎晃了。今日心情不好,就來了。
她特地挑在楊折風外出的時候。
黎濃在院子裡午睡,薄薄的陽光穿過樹葉鋪在身上,微風剛好。
睡得正熟,一盆冷水澆下來!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
“誰讓你在這裡睡覺的?不知道這個時間要澆花嗎?”林雪皙把水盆還給傭人,笑得不懷好意,“還不起來乾活?彆以為表哥回來了,你就是少奶奶,你在楊家永遠都隻——”
話沒說完,她膝蓋挨了一腳,直接跪了,骨頭磕在石板磚上,痛到她想喊都喊不出來,兩秒不到就暈了。
傭人張嘴想叫人——
黎濃輕飄飄丟過去一句:“閉嘴。”
傭人:“……”不知道為什麼,就乖乖照做了!
林雪皙醒來一身酸痛,骨頭好像被拆了一遍,問傭人,傭人說什麼也不知道。
晚上楊折風回來,她馬上去告狀。
楊折風看她坐在老夫人之前摔到腿用來出行的輪椅上,便問了聲:“摔了?”
林雪皙身上穿的是寬鬆居家服,褲腳很容易拉起來,她露出紅腫的膝蓋,眼眶發紅:“表哥,你看看,我被欺負成怎樣了?”
瞧了一眼,楊折風挪開視線:“還有人能欺負你?”
她大聲說有:“就是劉牽雨那個瘋子,她踢我,害我摔成這樣,”說著,她放下褲腳,擼起袖子,“還有這些,我懷疑她在我暈了之後對我進行了非人的毆打,不然我也不會傷成這樣啊。”
“……”
這確實像那個女人乾得出來的事。
楊折風抬眼皮:“你看到嗎?”
傭人瘋狂搖頭:“我沒有看到,表小姐暈倒後我就去找人了。”其實她是半小時後才去的,因為'那一位'在她麵前花式毆打林雪皙,給她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林雪皙狠狠皺眉:“表哥,你不相信我?”
楊折風反問,語速慢:“她也說你欺負她,你覺得我信不信?”
林雪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