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楊可書在心中默默罵娘。齊恒肯定在以往當隊長的時候,刻意對他的賭場進行過審查,甚至以往說不定就想過,要在某個特定時間段狠狠的宰他一刀——要不然,現在不可能這麼精準地把握住他的底線……
“竹先生……我好像聽說過!”齊恒見到楊可書同意,這才神色恢複正常,重新坐回到位子上,略微沉吟,“好像,是李康剛剛收服的得力乾將?”
楚竹嘴角微微斂了斂,齊恒不了解他,那倒也不讓人意外。
畢竟在這條主時間線上……他和齊恒,在這段時間可沒有打過正麵照麵。
“這人,不好對付啊!”齊恒態度似乎再度發生了變化,但楚竹一眼就能看出,齊恒是在拿捏……
“以您的胸襟、氣魄,強大實力!還會畏懼一個小小的棚改區黑手黨頭目嗎?”楊可書不動聲色地吹捧道,同時還在最後上了眼藥水,“而且,他還和您有仇……”
“哼!我是和李康有仇,他不過是李康的手下,能有何仇?”齊恒不屑一顧,他雖然在被軟禁時,聽聞好像,抓捕自己的事情確實有那人的出力?但他從頭到尾都沒和那人見麵過!
這隻能說明,肯定是李康委托,那位公事公辦……他哪有越過李康去找一個辦事人的道理?
“那您的意思是……”楊可書可憐巴巴地看著齊恒,價錢都談好了,你這是啥意思啊?而且要加錢的話,“您應該清楚……我之前給的,真的到了極限了!”
楊可書聲音帶著苦澀。
“我知道,所以不再額外多要錢了……除了乾幣以外……我還要一件二境靈器!”齊恒直接獅子大開口。內心已然決定接下……雖然棚改區的竹先生,名聲頗大,甚至最近聽說還和第一區的某位大人物,扯上了關係……
但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就要走了!去天京,去其他的大城市,用新的身份生活下去。
就算是靜海市的大人物,也不可能強行命令天京那邊配合他,進行全麵的審查。
單純論政治地位,二京之一,可比靜海市略高……再者說,這邊也不可能知道他逃跑的第一目標是天京……這種情況下,自然隻要報酬給夠了,能乾一票就乾一票!
“?”楊可書的動作僵硬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隻覺得頭皮發麻,你這還不如多問他要點錢呢。
他現在到哪兒搞個靈器啊……短暫的思考之後,楊可書的目光,飄忽到了楚竹身上。
“……大人?”他的聲音充斥著希望。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那位大人不找麵前這位彌撒主持者,但是吧……你終究是他的上司沒錯吧?那這事就得你來處理啊!
“就算你曾經助過我一臂之力,但是一碼歸一碼!”齊恒重新將目光移到了戴著狐狸麵具的楚竹的身上,眉頭鎖緊,言語冰冷。不談利益,給個麵子就給了……但若是阻攔他路。
“齊先生……按我說,真殺了那棚改區的執政者,以你的貢獻,彆說是給個二級的靈器了,就算是給個三級禁器,也不是完全不能考慮!”楚竹態度從容不迫。
齊恒目中的凶狠越發濃鬱……嗯?他懵住了,他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理了理思緒,品出了楚竹的言下之意後,眼眸瞬間亮了,“還請直言。”
“哦,對了,”楚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好像,根據我最新得到的消息,那位總隊……剛剛給了李康一件424的禁器?”
齊恒驟然沉默了下來。
“……你知道很多?”齊恒不再隻將麵前之人看成一個,機緣巧合,討了他一個人情的好運者,言語帶上了些許忌憚……能夠獲得涉及到總隊的情報,再怎麼高估都不為過的!而且聽這樣子,這情報好像還是今天的……這可就太恐怖了。
畢竟總隊可是……
即便是現在,想起總隊給他帶來的壓迫感,齊恒還是感到冷汗不受控製的自後背滲出。
“我隻是知道我該知道的!”楚竹淡然道,“不過,我崇尚第三大人推崇的等價交換原則!”
第三!齊恒內心吸了一口涼氣,腰杆下意識挺得筆直,你不是和第十一使徒有關嗎?怎麼又扯上了那位第三……
不過考慮到全能一脈十三位神經病使徒,完全不會經營勢力,手下一團糟,麵前之人同時是十一和第三手下的二姓家奴,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你想要交換什麼!”齊恒斟酌道,“事先說明,錢財的話……”
“我要那東西乾什麼?”楚竹嗤笑一聲,冷淡道,“你現在對我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畢竟你也就是個喪家之犬……”
刻薄的話讓齊恒臉黑了一下,但對麵的態度反而讓他信服。
他壓下了內心的怒意,安靜傾聽。
楚竹手指摩挲著沙發的扶手,漫不經心道:“說說吧,你怎麼從牢裡麵出來的?”
“……”齊恒安靜了好一會兒,他在心中盤算,片刻後才確定,說了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他什麼。還是那句話,他馬上都要換個新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