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明沉默，他目光銳利地凝視著第五。
“要不然……把挾持的人員換成你，怎麼樣？”第五侃侃而談：“當然，你需要對自己的力量進行一番限製……我知道你能隨時脫離那種限製，但是這也算得上是一種誠意吧！”
霍啟明表麵不說話，但想了想，感覺好像並非是完全不可接受……他身上攜帶著保護自身的靈器，真的把楚竹換下來，隻要靈器能夠稍微扛一下，他便能解封力量，然後反手背刺對方——這說不定能夠化劣勢為優勢？
“你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奪走他的身份吧？”楚竹突然開口，他半點也沒有顧及死死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竭儘全力地轉過頭，看著第五使徒的那張麵具：“……胡慨慷！”
一片死寂。
霍啟明瞳孔收縮，這兩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過於龐大了。奪取身份……還有……胡慨慷？這不是……
但怎麼可能！
那個拜上帝教在靜海市的第一人，根本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事情……
“……按理來說，我現在應該進行爭辯！或者大大方方地承認下，我就是胡慨慷，然後接下來用非常拙劣的手段，讓霍總隊對我是胡慨慷產生懷疑！”第五語氣平和，他清澈的眸子盯著楚竹：“但是莫名其妙的……我能夠感受到，你說的是實話！你非常確信我就是胡慨慷……”
略作停頓，第五的眸子中閃爍著莫名的光澤，他逐漸用力卡住楚竹的脖子，讓楚竹難以呼吸，但是第五看著楚竹神色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那是真正的不在意，而不是裝作不在意……第五內心難免失望。
為了防止真的把楚竹給玩死了，第五又漸漸鬆開了手掌，他抿了抿嘴：“你是怎麼知道的？”
“做個交易吧。”楚竹眼眸微轉，答非所問：“我們玩個真心話大冒險！老胡。”
“我問一個問題，然後你問一個問題！我以棚改區工會的名義發誓，我的回答全部都是真心實意的……如果你了解我的話，你應該能明白，我這句話的信譽度有多高！”
“……我還真不知道。”第五眼角抽了一下，但想了想，笑吟吟道：“不過，倒是可以玩！但是，我要先問……”
“好。”楚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第五詢問道。
“你在我麵前親自暴露了身份！”楚竹直截了當地回答。
第五眉頭皺了皺，居然是實話？可是……這說的未免也太粗略了吧？還有，什麼時候親自暴露的……難道是以往釣魚的時候？
他記得自己上一次和楚竹見麵，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吧……從那個時候就暴露了……不是，阿竹對全能的了解究竟深刻到什麼地步了？還是說有臥底？可是知道他明麵上的身份是主教的人，屈指可數……總不至於楚竹的臥底是使徒吧？
“該我了。”楚竹認真道，“你是怎麼逃脫金屬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
“……你不老實啊！”第五深深看了楚竹一眼，這可是兩個問題。一個是如何逃脫！一個是如何出現在身後！
不過想了想，看在楚竹確實說了實話的份上，再加上這倆問題，也確實不是很敏感，他悠哉悠哉道：“我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逃脫？沒有逃脫！嗬嗬，我的神通是好運……所以，”第五略做停頓，聲音帶著桀驁與傲慢：“世界就是天生站在我這一邊的！”
“？？？”霍啟明瞠目結舌，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好運？你告訴他，哪門子的好運能遮掩住身形？
你的意思就是他們運氣太差，所以根本看不到你竄到楚竹身後？這不玩兒嗎！
楚竹內心卻在這一刻一沉。命運的好運氣！居然能夠在這方麵起作用……這麼看來，對麵可能還真的就是……恰巧站在二十米開外！
麻煩大了！
“至於第二個嗎……”第五輕描淡寫道：“就是這麼走過來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