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鱗人:“……”
噎了一下,神色不斷變化,雙頭鱗人終究還是咬牙切齒,接過了那滴宛若水晶一般的淚水。
他下了車,掃視周圍一圈,發現周遭無人,顯然張海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當即沒有了顧慮——
他輕輕地將淚水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下一瞬間……
淚水微微顫動,仿佛在這一刻擁有了生命一般。很快,淚水跳動的幅度,和雙頭鱗人的心臟跳動完全同頻。
無窮儘的純白之光,赫然爆發,裹住了雙頭鱗人的軀體,化為了一道光繭。光繭在這一刻仿佛化為了一顆心臟,有規則地跳動著……散發著淡淡的光與熱。
“一,二,三……”楚竹默默地計數。
過了半分鐘,光繭被撕碎。
一個身穿著囚服的老者,從其中邁出,他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難言的氣質,如山嶽,如大洋,澎湃而浩瀚,最重要的是……他的容貌,赫然與胡慨慷狀態下的第五使徒一模一樣。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胡慨慷悠悠開口,兩句話,居然是用截然不同的語調吐露而出的……
他的左邊眸子中有著喜悅,也有著悲傷,而他的右邊眸子,則看著自己的手,一時間恍惚失神……
楚竹:“……”
不是!你這?!
另外一邊,即便張海竭儘全力地控製,但他在看到老者容貌的那一刻,呼吸頻率還是變了一下,但隨後依舊神色如常,就仿佛麵前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能解釋一下嗎!”楚竹表情有些微妙。
“精神分裂罷了。沒事兒!我能控製。”胡慨慷從容而溫和,他自然知曉楚竹在擔心什麼,繼續道:“放心吧,絕不會影響戰鬥……”
但是,胡慨慷語調很快一變,顯然是另外一個意識開口:“唉,如果隻是單純的精神疾病……教宗大恩典之下,也能治愈!隻可惜,這應當是汙染的一種表現……”
略作停頓,胡慨慷歎息著搖了搖頭:“這就是教宗偉力無法涉及的部分了!”
“好吧!那麼下一步。”楚竹也沒在這方麵糾結,實力沒影響就行,“繼續上車……女媧十七號,繼續操控著車,前往霍啟明現在被軟禁的方向……對了,老胡,你應該打得過霍啟明吧?”
“如果你說的是那位,靜海市的都尉司總長的話!”胡慨慷微微一笑,聲音中帶著昂然傲氣。但與此同時,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狀態恢複如常後,他也冷靜了下來,腦海中思緒閃爍,察覺到了很多異常……
這個幕後者所說的‘女媧十七號’……開頭兩個字,怎麼和神語‘女媧大神’的開頭兩個字這麼的相像?另外一種神語嗎……
所以這家夥究竟是……
疑慮歸疑慮,胡慨慷還是重新坐上了車子。
……
第一區。
一處彆墅內。
霍啟明正在練字,他麵無表情,揮灑著筆墨,驟然停筆,打量片刻後,看向身邊的楊隊長:“我寫的怎麼樣?”
“宗師手筆!”楊隊長鼓起了掌。
“可惜……我隻是隨便寫寫!”冷哼一聲,霍啟明知道楊隊長根本就不懂字,隻是純粹在硬拍他的馬屁罷了。他將毛筆摔在桌子上,眸子中帶著淡淡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