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誌雄被折磨整整幾個小時,整個人十分虛弱,奄奄一息。
“在上海最熟悉你的人是誰?”李季再次問道這個問題。
“派遣軍司令部的村上大尉,他是我在東京士官學校同學。”
相川誌雄不敢隱瞞,生怕李季再下狠手,要知道,在這短短幾個小時內,他遭受了非人一般的折磨。
“你母親叫什麼?”李季話題一轉,又重複之前問過的話。
“安田玲子。”相川誌雄脫口而出。
“你每個月需要花多少錢?”李季又問道。
“大概三五百日元。”
相川誌雄每個月工資是四十五塊日元,加上亂七八糟的補助,不會超過六十日元。
“錢從哪兒來?”李季問道。
“母親每個月都會給我寄錢。”相川誌雄道。
通過對相川誌雄的審問,他得出一個結果,相川誌雄就是一個靠家族混吃等死的廢物,他的腦子裡沒有戰爭觀念,隻有喝酒、玩女人等亂七八糟的念頭。
不過,他喜歡這種風混吃等死的廢物。
雖說相川誌雄有些廢,但他的長相身高,在日本成年男子中屬於出類拔萃的,一米七的身高,體態適中,皮膚白皙,一點兒也不像日本軍人,倒是符合他的貴族身份。
李季看了一眼窗外,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
他轉身看著相川誌雄,眼中殺機爆閃。
“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求你放過我……。”相川誌雄顫顫巍巍的開口求饒。
“記著,下輩子彆再來上海。”
李季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言畢,他胳肘夾著相川誌雄的腦袋狠狠一發力,哢嚓一聲,送他下去見天照大神。
旋即,他推開房門走出去。
外麵,許經年守在院子門口,注意觀察著周圍動靜。
“辛苦了。”
李季拍了拍許經年肩膀,溫和笑道:“我和相川誌雄有點兒過節,現在事情解決了。”
說完,他拿出一遝法幣塞到許經年口袋:“此間事了,你回酒樓去,以後每天早中晚三個時間段,記得去看酒樓後麵的死信箱。”
“是,隊長。”
許經年外表看似粗獷,內心十分細膩,他不覺得隊長的話是真的,但隊長既然不說,身為下屬,他也不會過問。
看著許經年從安全屋離開。
李季轉身把院門關上,抄起一把鋤頭,開始挖坑。
約半小時後,他挖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坑,然後把相川誌雄身上的證件、手表、錢財等搜刮一空,將屍體丟入坑中,揚土掩埋。
埋了相川誌雄的屍體,他搖身一變,一個嶄新的相川誌雄出現。
他劍眉微挑,易容成相川誌雄之後,身高驟降,身上的衣服已不合身。
他蹲下去把褲腿扒拉起來,從安全屋出去,在街頭吃了早點,去了一趟永安百貨,仿照相川誌雄身上穿的中山裝,買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換上
做完這些事,他攔了一輛黃包車前往日本駐滬領事館。
上一次來領事館,他易容成森田一木郎的樣子,乾掉了領事館武官田中隆昌。
這一次又來領事館,可謂輕車熟路,從黃包車下來,他大搖大擺走進領事館大樓。
相川誌雄從本土調過來不久,與領事館眾同僚的關係顯得十分生疏,所以,當他走進領事館大樓之後,幾乎沒有工作人員與他打招呼。
這也可以理解,相川誌雄在領事館的地位一般,隻是一名大尉軍官,在他上頭,有大佐武官、少佐武官助理等等。
來到三樓辦公室,他換上相川誌雄的大尉軍官服,戴上小日本的軍帽,踩著長筒皮靴,又收拾了一下辦公桌。
在其辦公室抽屜,有一張黑白照片,他仔細端詳了一眼,照片上是一名女子,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
在照片的背麵,用日語寫著一行話:親愛的櫻子。
李季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相川誌雄沒有做到的事情,他會幫其完成心願。
旋即,他把照片揣進兜裡,拿著調令前往駐滬憲兵司令部報到。
半小時後。
日軍駐滬憲兵司令部。
李季穿著小鬼子的大尉軍裝,昂首闊胸的從司令部大門進去,徑直來到憲兵司令部大樓下,他問了一名少尉軍官,抬腳往特務課所在辦公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