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走了之,算她聰明。
如果她沒走,這件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德元飯店。
李季下了車,帶著龍澤千禧直接從飯店進去。
來到客房門口,他拍了拍房門。
房間中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接著,他又拍了拍房門。
還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李季退後兩步,給龍澤千禧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往前一步,抬腳狠狠踹向房門。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踹開。
龍澤千禧率先走進房間,四下一掃,客房中空空如也,哪還有嚴任美的人影?
她轉身輕輕搖頭:“長官,她跑了,要不要派人去抓?”
“抓?”
李季皺了皺眉:“跑就跑了,一個支那女人而已。”
他心裡暗舒一口氣,嚴任美跑了,由此可見,她絕不是軍統的人。
若她是軍統的人,一定不會跑,畢竟潛伏在‘相川誌雄’身邊,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情報。
但嚴任美被抓之後,軍統總部立即發電給上海站,要求上海站組織營救行動……?
還有一種可能,嚴任美被抓之後,嚴家通過黨國高層的關係,向軍統下達了營救命令。
“課長說的是,一個支那女人而已。”龍澤千禧心想她跑了才好,不然,以支那女人的騷姿,相川君指不定得在她身上浪費多少精力,如此一來,她豈不是獨守空房。
“回去。”
李季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轉身從飯店出去。
此刻。
法租界。
五原路。
小洋樓中。
嚴任美穿著一身長裙,戴著一頂夏涼帽,旁邊放著兩口木箱子,箱子中裝滿了衣服和各種首飾。
她從日占區回來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收拾衣服和金銀細軟。
這座小洋樓不能再住了,否則,以日本人的德行,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派人來這裡搜查。
若是讓日本人抓到,她不敢想象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畢竟她這幾天的經曆太過黑暗,特高課地牢,接著被相川誌雄那個畜牲給玷汙。
一想到相川誌雄玷汙她的細節,她一雙柳眉緊緊蹙在一起,美眸中有羞澀、有憤怒,還有對日本人的恨意。
雖然她結過婚,也生了孩子,但她在那方麵比較保守。
嚴任美冷哼一聲,提著兩個大箱子,從小洋樓往出走。
因箱子太重,讓她的走姿有些異樣,給人一種一瘸一拐的感覺。
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相川誌雄。
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小鬼子,她怎會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