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最起碼現在李元和是不得而知了,不過李元和覺得,一切的原因,都在京南城內。無論是可能是派人暗殺羅天寒的幕後黑手二皇子贏乃,還是在京南城之戰後,就馬上派人到京南城打探消息的五皇子贏羊,甚至於在幾年前就派遣了王也到京南城的三皇子贏真,他們的目標全都是在京南城內。到底京南城有什麼秘密,值得這幾個皇子明爭暗鬥地對京南城如此熱衷呢?
李元和卻是想得有些頭疼,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對眾人說道:“除此之外,你們可還有彆的什麼現嗎?”
錢老九剛剛看到李元和正在低頭沉思著什麼,就很自覺地閉上了嘴,現在看到李元和提問,馬上說道:“有!屬下在羅大人的身上,現了兩處刀疤!這兩處刀疤卻是和其他的傷痕完全不同,其他的傷痕要麼就是烙鐵的烙印,要麼就是鞭子的抽痕,就算是有幾處刀傷,那也顯然是用刀子慢慢劃下去,隻是為了給羅大人帶來痛苦,但是傷勢卻並不是很重。”
“那這兩處刀傷到底有什麼特彆的?”聽得錢老九的話,李元和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刀傷和刀傷之間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錢老九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本來我也沒有注意到,是連生現的,提醒我,我才看到的。這兩處刀傷一處傷在了羅大人的右手手腕上,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是從傷口的長短和粗細看來,這一刀出手特彆得快,而且雖然力道不重,但是正好將羅大人的手筋給割斷,卻沒有傷到其他部位。因此,屬下判斷,這一刀應該是被敵人用飛刀割傷的,而且看這傷疤的時間,比羅大人身上所有傷痕都要早,想來應該是羅大人被抓的時候弄傷的。”
錢老九的說明加分析,聽得李元和不住地點頭,心裡也慢慢明白為什麼錢老九會將這處傷疤單獨拿出來說明。若是錢老九分析正確的話,這一刀能夠如此精準地傷到羅言的手腕,可見出飛刀的人身手絕對不弱,這樣的人,一定要值得注意!
錢老九則是繼續說道:“另外一處刀傷則是在羅大人的雙腳腳踝上,這兩道刀傷卻是比較新,甚至還沒有完全愈合,最早不會過十天的時間。這刀傷與剛剛手腕那一刀卻是完全相反,這刀傷砍得十分的深,卻是將羅大人雙腳的腳筋直接砍斷,而且屬下將羅大人的雙腳並在一起現,這兩處刀傷顯然是一刀所造成的,而且看刀口十分平滑,可見出刀人的度非常快!”
李元和再次點了點頭,接著錢老九的話說道:“這一刀就說明了出刀人的刀法很快,也是一個絕頂高手!而且一刀將羅老哥的雙腳腳筋砍斷,應該不是為了嚴刑拷問他,而是為了阻止羅老哥逃走!看這刀傷的新舊程度,就應該是羅老哥遇害前受得刀傷,很有可能就是被這一刀給砍傷之後,再被人毒殺的!”
“將軍英明!正是如此!”見到李元和將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錢老九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直接朝著李元和一拜,“根據屬下三人的檢查,羅大人的遺體上所能查到的線索就是這麼多了!”
李元和擺了擺手,說道:“既然是如此,待會你們就將羅老哥的遺體好好安葬吧,隻不過千萬不要被彆人現了!至於你所說的,最早現羅老哥屍的那幾名農夫,給他們一些銀兩,將他們打到其他地方去,彆讓彆人現他們就是了!”本來對這幾名農夫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將他們殺了滅口,可是對方畢竟是無辜的,李元和也做不到這一點,隻能是將他們送得越遠越好。
“喏!”錢老九立刻領命,但是卻沒有馬上去執行,因為他知道,李元和所吩咐的這件事隻是讓他待會去做就行了,現在李元和絕對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果然,李元和緊皺著眉頭,鐵青著臉說道:“關於我們現羅老哥屍的事情,一定要保守秘密,除了你們幾個以外,連趙家兄弟都不要告訴,他們的嘴巴不嚴,又愛貪杯,喝醉了酒就容易誤事!”對於自己的手下,李元和還是很了解的,趙家兄弟倒都是硬漢子,若是他們被抓了,也不怕他們會吐露半句。可是怕就怕他們被彆有用心的人請上喝了幾杯酒,那嘴巴就沒有那麼牢了,喝酒誤事,李元和自己也是深有體會。
隨即,李元和又再次看了一眼,在木台子上的羅言的屍,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老錢,關於這件事,你們就暫時不要追蹤下去了。對方既然能夠有這麼厲害的高手,你手下雖然都是精銳,但畢竟都是些普通士兵,和那些高手是無法相比的。若是繼續追蹤下去,我擔心會打草驚蛇,總之這件事情就暫時到此為止!我相信,那幕後凶手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隻要羅老哥所保守的秘密沒有被揭開,他就一定會再次露麵的!”
“喏!”錢老九再次朝著李元和喝了一聲,這次李元和朝著錢老九擺了擺手,便直接鑽出了軍帳。而其他人也都紛紛跟著李元和鑽了出去。錢老九倒是最後一個,他先是把軍帳給關嚴實了,然後喊來了幾名精細士兵,在他們的耳朵吩咐了幾句,讓他們去處理羅言的屍了。
出來以後,李元和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羅言怎麼說都是他的第一個朋友,現在羅言遭遇不幸,而且他的家小也很有可能一樣的下場,這讓李元和如何高興得起來。不過接下來李元和卻是不能在軍營久留,李府上雖然有孔令幫忙照應著,可是今天畢竟主角是他,若是他離開的時間太久了,就難免遭人懷疑,說不定殺害羅言的凶手就藏在今天來訪的賓客當中!
當即,李元和便帶著眾人出了軍營,跨上坐騎便是徑直回到了李府,可是沒有想到,一進李府,卻是看見一行人從府內朝外走來。李元和定睛一看,卻是三皇子贏真和他的那些護衛,李元和連忙上前,裝出了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生的模樣,對贏真抱拳說道:“殿下,您這是要回去嗎?怎麼不多喝幾杯?”
看到李元和從外麵回來,贏真顯然也有些意外,沒有回答李元和的問話,反倒是調笑地說道:“李將軍!今天你可是新郎官啊!怎麼酒宴上卻是獨自走掉了?”
李元和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笑著說道:“沒辦法,本來這次末將大婚,送了幾壇子酒到軍中的弟兄們飲用。沒有想到有幾個小子酒量不行,喝醉了竟然鬨起事來,無奈我隻有自己去跑一趟了。這不剛剛將那幾個小子給治理了一頓,這才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哦!”贏真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也是笑嗬嗬地說道:“哎呀,生這樣的事情也真是掃興啊!不過李將軍,我也要說說你,對手下的士兵有時候不能太好,該管教還是要管教的!沒有嚴格的軍紀的話,打仗的時候,就無法揮出最好的戰鬥力了!”贏真倒也不愧是從小就帶兵打仗的老手,一點就點中了李元和帶兵的缺點。
李元和也是虛心地朝著贏真一拜,說道:“末將知道了,多謝殿下指點!殿下!既然末將也回來了,殿下何不與末將再來喝上幾杯,說起來,末將還沒有向殿下敬謝媒酒呢!今天殿下可是要不醉無歸啊!”說著,便對贏真做了個請的手勢。
贏真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剛剛宮裡傳來了消息,有些要緊的事要傳本王去辦!李將軍且快進去吧!我看令弟孔令好像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那些將士們可是都在圍攻他一個文弱書生呢!”說完,贏真還笑嗬嗬地對李元和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似乎在笑李元和竟然讓孔令這麼個文弱書生來當自己的擋箭牌。
李元和不由得老臉一紅,誰讓他的酒量連孔令這樣一個文弱書生都比不過呢!不過贏真既然說有事,他也不好強留,隻能是抱拳相送,說道:“既然如此,那末將就不耽誤殿下的正事了!改日末將定要專程補回殿下今日的謝媒酒!殿下慢走!”
贏真則是一邊走,一邊擺手示意李元和不必相送,然後便帶著自己手下的一幫人徑直離開了李府。李元和望著贏真一行人離開了李府之後,卻是怔怔地站在那裡有些呆,直到成虎上前喊了一聲,李元和這才回過神來。李元和皺著眉頭,對身邊的人問道:“剛剛三皇子殿下身後所帶著的,都是些什麼人?”
雖然不知道李元和為何突然這麼一問,但是之前負責迎接賓客的成虎還是馬上回憶了一下,便回答道:“回稟將軍,我記得那些人都是三皇子殿下府上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