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我之前,你也沒說這湖裡,有開了靈智的鯉魚啊。”
我很無奈:“我哪知道啊,怪不得這地方叫落鯉湖。
它肯定在這湖裡,生活很長時間了。”
這時,上空的蟲蟲又道:
“它在笑話你們呢,笑的都打滾了。”
聽著湖裡傳來的水聲。
我和江北相顧無言。
江北咬牙切齒:“我下次帶上家夥,宰了它做麻辣魚頭!”
我被湖裡的動靜氣笑了,提了提褲衩子,道:
“彆吹牛了,你敢宰它嗎?
那鯉魚身上沒有邪氣,隻是愛玩而已。
殺它便是造業。
而且自古以來,隻有鯉魚才能躍龍門。
這開了靈智的鯉魚,等同於小龍。
你宰一個試試?”
江北也知道這個道理,一時間神情糾結。
隻能吃了這個憋。
我的外套沉水裡去了。
不太重的褲子和裡衣還在。
我在岸邊把水擰乾,重新穿上。
大冬天,穿著濕衣服,湖上的冷風再一吹。
我哆嗦的跟孫子似的。
打開裹屍袋查看了一下。
裡麵是散開的白骨。
蟲蟲的骷髏頭正對著我。
由於靠近自己的屍骨,有了屍骨助力。
蟲蟲的鬼體,變得凝實了一些。
“我的骨頭白白的,圓圓的,真好看。”她開始自戀。
我道:“這下你不用住木牌子裡了。
鑽骨頭去吧,有助於你的鬼魂修複。”
蟲蟲高興極了,在空中飄了一圈,然後對著我臉‘吧唧’一口。
轉頭,又給江北也‘吧唧’了一口。
江北震驚了,道:“你什麼檔次,也敢親我?”
蟲蟲神智不全,傻不拉幾的,根本聽不懂。
嘴裡嘀咕著自己的骨頭真漂亮,就鑽進了骷髏頭裡。
江北一副自己被玷汙的樣子,怒道:“看你養的鬼!”
我道:“這說明,我們的工作,獲得了鬼民群眾的認可。我們應該感到驕傲。”
江北道:“驕傲你大爺。”
我道:“你今晚怎麼一直說臟話呢?”
我倆渾身濕漉漉,收拾好還剩下的東西,一邊鬥嘴一邊往回走。
我身上扛著我蛇皮袋,邊走邊盤點自己的法器包。
符咒、紙人,朱砂一類的,不是毀了,就是化了。
今晚這活兒,本來該很簡單。
沒想到半路殺出條鯉魚。
虧死我了!
江北和我一樣,盤點自己的損失。
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撕了。
我心虛,說道:“改天請你吃火鍋。”
江北冷笑一聲,打了個噴嚏。
走出後山,我們回到馬路上。
馬路對麵就是大學城後門。
不過後門是關著的,也沒有保安,裡麵黑乎乎的。
我拉開車門,剛坐進去。
江北忽然從他的跑車上下去,盯著後門的位置,道:
“那是什麼東西?周宜,你來看。”
我愣了一下,跟著下車。
順著往後門裡一看。
就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雖然隔的遠,但隱約能看出。
那人好像沒穿衣服?
我揉了揉眼,乾脆穿到對麵,站在鐵柵欄外。
離的近,就看的更清楚了。
媽的!
真沒穿衣服!
雖然是個背影,但看身形應該是個男的。
大晚上,裸男,一動不動。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實在是詭異。
校園裡的夜燈不太亮。
我下意識看了看裸男腳下。
隱約能看到影子。
可是……他身上,怎麼沒有陽火?